他轉頭怒吼道:“小心!”
茅小冬看似緩緩自行,卻是東邊一個茅小冬的身影消失後,就出現在西邊,隨即變成北方,可不管方位如何,茅小冬始終在拉近他與金身境武夫的距離。
那金身境武夫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躲避。
就那樣被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老人,一巴掌拍掉了整顆腦袋。
而那名龍門境兵家修士,一直在被那塊戒尺如雨點般砸在甲胄上。
小天地重歸正常秩序。
茅小冬一手扶住那具失去頭顱的身軀肩膀,不讓屍體倒地,望向遠處那個眼眶通紅的九境老劍修,問道:“不給你的朋友報仇?”
茅小冬猛然間一抖手腕,屍體橫飛出去,撞在一間店鋪牆壁上,變成一大攤爛肉。
九境劍修和遠遊境武夫都看到天地間,無數更加細小的金色文字,從四麵八方不斷湧入那高大老人的氣府。
兩人神色悲壯,心中都有淒涼之意。
這還怎麽打?
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之意。
茅小冬環顧
四周,從頭至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那麽應該沒有玉璞境修士藏身其中。
也就說這五名心存死誌的刺客,沒有後手。
茅小冬抬起那隻殘破袖子,打量了一眼,抬頭後說道:“你們這些劍修啊地仙啊,什麽武道宗師啊,不都一直嚷嚷著書院修士,全是隻會動嘴皮子的繡花枕頭嗎?”
茅小冬笑道:“對,你們確實說得沒錯。”
劍修和遠遊境老人心中一緊。
茅小冬閑庭信步,如讀書人在書齋沉吟。
這座小天地的邊境地帶,隨之飛旋起一把把宛如劍修本命物的飛劍。
飛劍品秩雖然不高,大致相當於觀海境、龍門境劍修的本命飛劍。
可是數量如此之多,誰敢掉以輕心?
不但如此,還有各處屋脊上,出現了一位位年齡懸殊或捧書、或佩劍的青衫儒士。
一樣修為不高。
一樣以數量取勝。
大街小巷,湧出一撥撥身披鐵甲的魁梧士卒。
那些形製、大小各異的飛劍,紛紛掠向金丹劍修。
屋脊上的儒士和地上的披甲武卒,則衝向了遠遊境武夫。
茅小冬則來到了那個麵對戒尺疲於應付的兵家修士身邊,但是沒有靠近,說道:“你才是真正的死士吧,以兵家甲丸作為遮掩,懷揣著一顆地仙修士的金丹,隻要近我的身,就要跟我同歸於盡,即便殺不死我,給你拚去少掉半條命,留給其餘幾名刺客,也夠將我茅小冬留在這裏了。”
那名兵家龍門境修士眼神堅毅,對於茅小冬的言語,置若罔聞,隻是一拳拳攔阻那戒尺,防止甲丸被它敲打到崩碎的地步。
茅小冬伸出手,對著那名修士指指點點。
修士四周的地麵,升起一串串金色文字,如屋舍棟梁平地起。
最終形成一座牢籠。
那名兵家修士慘然一笑,臉色猙獰,無數條金色光線從身軀、氣府綻放,整個人轟然粉碎。
竟是殺不掉茅小冬,也要將那定然是關鍵本命物的戒尺毀去。
隻是一名龍門境兵家修士的自盡,加上一顆金丹的炸裂,雖然將那座聖賢文字的金色牢籠破壞殆盡。
那戒尺卻安然無恙,唯獨上邊篆刻的文字,靈性黯淡幾分。
它輕輕飄回茅小冬手中。
茅小冬掛在腰間。
九境劍修雖然險象環生,可性命無憂。
遠遊境老者更是大殺四方,近身三丈內的儒士與甲士,悉數破碎,並且以雄渾罡氣混淆其中,將那些傀儡蘊含靈氣,硬生生打成茅小冬暫時無法駕馭的渾濁之氣。
茅小冬麵無表情,任由最後兩名刺客慢慢消耗自身靈氣與真氣。
小天地內靈氣終究會有極限。
這直接關係到這座“山崖書院”的穩固程度和持續時間。
所以當下這座天地,已經不知不覺縮小到方圓四百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