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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劍斬十四(2/5)

作者:烽火戲諸侯字數:13610更新時間:2022-01-28 01:34:43

    那把斫桂的斧頭,殺力不大,唯一妙處,不重殺伐力道,專門用來找人。其實是一張吳霜降自製的玉斧符,是山上公認的一張大符,就像是山水破障符裏邊的一位飛升境大修士。吳霜降與人廝殺,多是如此,每一道術法,每一張符籙,都點到為止,極其“節儉”,充滿了試探意味,精準勘驗真相不說,最難在偏能夠不出紕漏。

    吳霜降站在一張大如城池的荷葉之上,星宿小天地已經失去了小半地盤,隻不過大陣樞紐依舊完整,可桃樹紙鳶已經消磨殆盡,桂樹明月也逐漸黯淡無光,大半荷葉都已拿去阻攔劍陣,再被飛劍江河一一攪碎。天幕中,曆代聖賢的金字文章,五嶽屹立,一幅幅搜山圖,已經占據大半天幕。

    吳霜降對此毫不憂心,單憑一座劍陣和無法之地,就想要讓他靈氣枯竭,或是法寶盡出,對方還是太過癡心妄想了。

    吳霜降一伸手,從一旁青衫劍客背後拿回太白仿劍,掂量了一下,劍意還是太輕。

    此次與那幾人切磋道法,各取所需,各給意外。

    崔東山等人累加小天地,吳霜降借此機會,完善其中天真、太白兩把仿劍的劍意,隻要賺取一絲一毫的裨益,都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收益。

    白也,一樣不是劍修。

    白也劍術如何?

    扶搖洲一役,寶瓶洲陪都大瀆一役,如今已經被山巔修士,視為那場大戰的山上、山下兩大轉折點。

    吳霜降雖然深陷困境,一座劍陣,氣勢磅礴,殺機四伏,可他依舊分出兩粒心神,在人身小天地內兩座洞府遊覽,以山上拓碑術摹刻了兩幅畫卷,正是崔東山的那幅星宿圖,和薑尚真的一幅太平卷搜山圖,畫卷天地定格在某個時刻,如同光陰長河就此停滯,吳霜降心神分別遊曆其中,第一幅圖,定格在崔東山現身南方第七宿後,腳下是那軫宿,剛剛以指畫符,寫完那“歲除宮吳霜降”六字,隨後黑衣神靈與五位黃衣神女,分別手持一字。

    吳霜降來到那輛巡天車駕上,站在一位黃衣天官身邊,看著那個她手心托起的古篆“霜”字,吳霜降陷入沉思,心神急轉,那白衣少年是要在自己命理一事上動些手腳?軫既是星宿名,在說文解字當中也有悲痛之意,《玄摛》篇亦有“反複其序,軫轉其道”之語,崔東山選擇軫宿作為現身之地,肯定不是隨意而為。隻不過想要憑借這點天時運道勾連命理,就想要破壞一位十四境修士的人和氣數?是不是太過蚍蜉撼樹了?繡虎崔瀺,心思算計,絕不會如此淺薄。

    吳霜降略作思量,芥子心神所化身形,一個驟然墜落,不知幾千萬裏,站在先前崔東山所立處,吳霜降抬頭望去,按照天象地理之分,腳下正是那牛鬥二星的分野處,天上相鄰星宿則是與翼軫二星,吳霜降站在遠處,久久沒有挪步,好像有一點蛛絲馬跡,卻極難拎起線頭。

    在那別處洞府內,吳霜降另外一粒芥子心神,正站在那位腳踩山嶽、手持鎖魔鏡的巨靈使者身邊,畫卷定格後,鏡光如飛劍,在空中架起一條凝固的白虹,吳霜降將那把失傳已久的鎖魔鏡拓碑過後,視線偏移,挪步去往那一顆頭顱四張麵孔的彩帶女子身邊,站在一條大如溪澗的彩帶之上,俯瞰山河。

    對於他們這個境界的修道之人來說,什麽拳碎山河,搬江倒海,什麽法寶攻伐遮天蔽日,都是小道了。

    一個尋常的仙人境練氣士,或是九境純粹武夫,在這場廝殺當中,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或者說出手無意義。

    吳霜降微微皺眉,輕輕拂袖,將千萬山頭拂去大半顏色,彩繪畫卷變作白描,多次拂袖改換山川顏色後,最終隻留下了數座山根穩固的高山,吳霜降細看之下,果然都被薑尚真悄悄動了手腳,剮去了許多痕跡,隻留山嶽本體,同時又煉山為印,就像幾枚尚未篆刻文字的素章,吳霜降冷笑一聲,手掌翻轉,將數座山嶽全部倒懸,好家夥,其中兩座,痕跡淺淡,崖刻不作榜書,十分陰險,不但文字小如蠅頭小楷,還施展了一層障眼法禁製,被吳霜降抹去後,水落石出,分別刻有“歲除宮”與“吳霜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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