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幹脆的拒絕:“不去。”
武安侯夫人秀眉微蹙,柔聲再勸:“七月啊,那好歹也是你父親!前幾日還在等著你回娘家呢,這左等右等的也沒見人。去門房一問,才知道那門房竟是膽大包天的把你們給攔下了。你父親當時就發作了那門房,這脾氣一上來,大冷天也是火氣太旺,愣是把自己給氣倒了。”
她歎了口氣:“這血緣親情是斬不斷的,你父親對你的心呀,也是真真的。”
顧七月依然冷靜,半點不為所動,這破理由在糊弄鬼呢!
她靜靜的看著武安侯夫人,並未刻意加重語氣,卻讓人一聽便知其中的真意:“我沒有父親。”
武安侯夫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追問:“什,什麽?”
顧七月再次道:“我沒有父親!”
武安侯夫人眉頭皺了起來,不讚同的道:“七月啊,縱然你父親往些年對你是疏忽了一些,但是他這不是在改了嗎?何況你身為子女,怎能說出這種話?你父親若是知曉,他得多傷心?”
顧七月神色始終未曾改變,安靜的目光卻讓人心裏有點發毛。
武安侯夫人總覺得顧七月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她趕忙撇開這想法,這死丫頭是變了不少。但是這應當也是過去那些年壓抑的太厲害,一朝得勢,這才抖了起來。
再多的卻是不可能了。
顧七月也不管她心裏如何想的,隻直白的最火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既然十幾年不聞不問,那就繼續保持下去。他病了不用來找我,等他死了再通知我,到時候我會去給他上一炷香的。”
武安侯夫人麵上的笑容僵住,這才徹底的反應過來,顧七月並非是在拿喬,也不是在宣泄過去的委屈。
她是認真的!
她當真不再承認自己有父親,她對武安侯府的的確確沒有半點的感情。
武安侯夫人眉頭皺的緊緊的,不甘心的道:“顧七月,那是你父親!”
顧七月放下車簾,回了一句:“你要就送給你。”
武安侯夫人差點被氣死,送給她什麽?送個爹嗎?
她是缺爹的人嗎?
見顧七月的馬車慢慢開始往前走,武安侯夫人終於亮出了今天的來意。
“不管你承不承認,那就是你父親。現在你父親病了,家裏一時間周轉不過來。你身為嫡長女,也該拿出點銀子來,替你父親看病抓藥。”
“順便替你們一家,包括你娘家人一起補一補身子?”顧七月掀開車簾,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母親的嫁妝你們用著挺順手吧?怎麽?用完了我母親的嫁妝,又打算開始來衝我要銀子了?”
她看著武安侯夫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養了你們一家,再養你們娘家。等把你們兩個送進棺材,還得繼續養著你那個沒頭腦女兒,和沒骨頭兒子。再得加上沒臉皮侄兒侄女?”
顧七月嘴角一翹:“你想的美!”
“以後也別來找我!若是武安侯有人來找我,我就當是來報喪的。到時候請了人直接送了棺材紙錢去武安侯府,再等小紙人擺上,小嗩呐一吹上……”
她麵無表情的“嗬”一聲,武安侯夫人差點被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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