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停頓了一下,又問道:“冒昧的問一句,遠山伯是安國公的嫡長孫?”
容天洐依舊神色不改的點頭:“是!”
這一回石老停頓的時間更長,眼神閃爍,而後才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那遠山伯的父親……”
容天洐神色淡淡:“但凡知曉安國公府過往之人都知道,我自小沒了母親,父親失蹤,至今不知生死。”
石老動了動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卻愣是說不出口。
容天洐也不在意,反正他那個父親真死了還是活著,跟他都沒什麽關係。
石老也沒繼續追著問容天洐的事情,反而忽然看向了顧七月。
“容夫人,乃是京城武安侯府的嫡長女。”
不同於在說起自己之事的冷淡,一旦涉及顧七月,容天洐的神色驟然冷凝了兩分。
“是。”顧七月衝他安撫的笑了笑,回頭看著石老回答。
石老沉默了片刻:“令堂可是姓舒?”
顧七月回想了一下,小姑娘的生母的確姓舒,於是點點頭。
石老又問起她外家,顧七月對小姑娘的外家沒什麽印象,隻知道舒家早年就逐漸落敗。不過小姑娘生母出嫁之時的嫁妝也是掏光了一大半的家底。後來舒家出了事情,武安侯那個渣男就開始在外邊跟人勾勾搭搭的了。
挑揀著自己知道的提了提,更多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問了也沒用。
石老沉默了許久,忽然歎了口氣:“不管如何,你們二人能走到一起也也是好事。當初你們二人定下婚約之時……”
容天洐忽然眉頭微蹙,打斷他的話頭:“石老此言何意?何來的定下婚約?”
顧七月也是一臉茫然,她跟容天洐不是皇帝賜婚的嗎?
石老也被問住了,愣了愣才回答:“當年容夫人出生之後,二位的母親便為你們定下婚約,隻道若是公主殿下誕下麟兒便結兩姓之好……”
容天洐的眉頭緩緩擰緊:“我們不知此事,婚事是當今賜婚而來的。”
而且更確切的說,其實就是給他衝喜。成親前他那一場大病,當真是極為凶險。
那時候太醫都開始搖頭了,這才有賜婚之事。
但是,他前後兩輩子都不知自己跟顧七月是一開始就許下了婚約的。
此事從無人與他說起。
顧七月也是滿頭霧水,小姑娘的母親跟容天洐的母親曾為他們定下婚約?這……
“不對啊,我母親生我之時難產,生下我之後便過世了,如何與人許下婚約?”
石老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如何可能?令堂產子之時的確是難產,也的確是壞了身子,但是並未過世。”
顧七月和容天洐麵麵相覷,怎麽石老說的事情跟他們的認知全然不同?
就是範三叔也有些愣住了,夫人生母難產過世之事,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怎麽就忽然並未過世,反而還跟自家主子的生母定下了婚約?
這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