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近乎脫力,顧不得手臂的疼痛。
另一隻手,狠狠的關門,拿鐵籠夾住了狼狗的頭。
隨即汪汪的慘叫聲,在船艙裏傳開。
“放手!你個娘們放手!”壯漢怒喝,要將狗頭扒拉回來。
沈甜見血,再次紅了眼,死死抓住鐵門,不一會兒狗也不掙紮了。
她驚覺自己在做什麽,鬆了手,被壯漢揪了出去。
“那是老子費了多少錢養的!”壯漢揪住沈甜的衣領,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腳,沈甜默默蜷縮在地上,也不反抗,似乎已經習慣了。
壯漢似乎還不解氣。
“鞭子呢!鞭子拿來!”
從船艙裏走來的陸琛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神色淺淡:“既然狗死了,她可值錢,死掉了,可就不值錢了。”
壯漢悻悻罷休,心底還是憤怒的,再次踢了她一腳。
睡在地上的女人悶哼了一聲,神情痛楚。
“自己起來,爬進籠子裏,今天就罷休。”壯漢粗獷的聲線,格外殘忍。
沈甜撐著身子,卻發現自己起不了身,一隻手撐在地上,格外艱難。一點點往前爬。
那壯漢似乎還不解氣,踩住了她的手掌,狠狠碾壓了一下。
猛烈的刺疼,從手掌蔓延至五髒六腑,疼的她整個身子弓的扭曲,眨眼手背一片血肉模糊。
她最後借力起身,進了籠子,乖乖將籠子關上了。
“可真像一個狗!”壯漢猛啐了一口唾沫,罵道。
是很疼,但在籠子裏才是最安全的。
沈甜隻是看著自己的手,她在不停的顫抖,可是小拇指,卻沒有一絲絲的痛覺。
她恍惚明白了什麽,破碎的情緒,在她眼底一點點散開,最後她低低的笑了,很諷刺。
一個身在塵埃裏的人,還談什麽夢想?
陸琛見她這幅模樣,不自覺的蹙了蹙眉,他應該能有一絲報複的快感才是,偏偏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女人之前便聽聞不受陸睿待見,更是被陸睿親手放棄,如今竟然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的……可憐……
陸琛覺得自己瘋了,猛灌了一口紅酒。
沈甜安安靜靜的,等他們走了之後,才敢吃盆子裏的食物。
雖然沾了灰,但至少是人吃的。
船似乎駛過海域了,晚間的時候,沈甜睡的迷迷糊糊的,隱約聽那個壯漢提了一嘴。
“今晚就會過境。”
“吩咐兄弟們準備好。”
“二少,那個女的……”
“一起帶走。”
雖然二人隻是合作關係,但男人也不敢忤逆陸琛。
沈甜察覺到接下來的命運坎坷。她雖然拚命想要逃離陸睿,但從沒有想過,是在這種情形下。
未來沒有任何保障。
前所未有的惶恐,可是為了孩子,她又必須得爭一爭。
暮色一層層的落了下來,很久,輪船才靠了岸。
似乎有人上船了,是皮靴的聲音,隱約可以聽到是R國的語言,但隔得太遠聽不清。
很快,便有人將沈甜從籠子裏拽了出來。
甲板上凜冽的寒風吹來,帶了一絲絲腥氣,氣息陌生。
雙方似乎正在交涉。
前頭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著黑色的衣服,看見陸琛身後被拽出來的女人,眼底劃過一絲興奮。
“這位小姐是?”一口蹩腳的普通話。
“布裏先生喜歡?”陸琛問,猥瑣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胡須,眼底閃出些許精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