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笑著拉緊了祁芸的手:“我也很幸運,一直能有你陪在我身邊。”
她抓緊了她的手蹭了蹭麵頰,目光誠摯溫柔:“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減輕你的痛苦,我隻希望你好好活著。沒有人愛你,我愛你。”
祁芸的目光看向窗外,眼底茫然又空洞。
“可是我的身體不屬於我……”
“可你的靈魂是幹淨的。心也是幹淨的。”她如是說。
淡淡的夕陽落進病房裏,祁芸覺得發冷的身體,忽然回暖了些許。
入夜,祁芸睡著了。
沈甜守在床前也睡著了。
顧長垣走到了病房門口,看著一個躺著一個趴著,睡的格外平穩。
他同不遠處過來的人相視一眼,竟然找到了一抹相似的感覺。
“怎麽樣?想好了怎麽動手了?”顧長垣嘴裏叼了一根煙,麵上多了幾分痞氣。
陸睿按住了他要按打火機的手:“已經開始了。需要顧家的助力,才能將他逼進絕地。”
顧長垣笑了笑:“你這般費心費力,我真是自愧不如。”
陸睿伸手拽掉了他嘴裏的煙草:“有時間就不知道查查你女人的過去?別跟我一樣像個二傻子被人當槍使!”
顧長垣撇了撇嘴,笑的格外不屑。“她?嗬,除了會裝可憐,她還會幹什麽?”
陸睿蹙了蹙眉,腦海裏不自覺的就想到,祁芸今天躺在沙發上的模樣,喘不過氣來,痛苦的揪著胸口,可不像是裝的。
“你見過她發病的樣子嗎?”陸睿問。
顧長垣將煙又搶了回來,心底格外鬱悶,但是不顯:“她能有什麽病?”
陸睿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充斥著幾分不解:“沒病你腦子抽了三番兩次的往醫院跑?!”
顧長垣終究固執的打起了火,火光照著他的臉半明半昧,他叼著煙,看著裏麵睡著的身影,低著頭說了一句:“矯情病。”
陸睿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翌日,上午的正陽剛剛起身。
沈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伸了伸酸痛的脖子,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機,有點不適應。
昨晚秦言為什麽沒給她打電話呢?
她一不小心睡著了,難道秦言沒回家?
這時候正處多事之秋,沈甜的神經有些敏感。
正撥一個電話出去,卻沒有人接聽。
剛剛掛斷,突然打進來一個陌生的電話。
沈甜蹙眉接下了。
那頭的聲音帶了幾分討好。
“你是沈甜沈小姐吧?”是一道中年婦人的聲音。
“嗯是。”沈甜還在心底猜測,這人到底是誰。
那頭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這樣的,我是秦言的二嬸,這不是快要結婚了嘛,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不都是秦言操辦嗎?
“昨晚阿言是回老宅了?”沈甜問,聲音裏帶了一絲不確定。
那頭猶豫了一下:“對,是啊!你現在在哪?方不方便,有沒有時間?”那些人似乎很期待沈甜的回答。
沈甜也沒有多想,畢竟結婚這種事,她的雙親又不在,有些事,是應該找自己商量商量。
“好,那就在市一院附近的酒樓見麵。”
那頭欣喜的答應了下來:“好!”
突然好聲好氣的二嬸,總讓沈甜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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