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和陸淵一起離開酒莊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威爾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
他說：“這件事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之前陸淵就有想要奪回陸氏的念頭，他不滿陸睿掌管陸氏的大權，他想要做陸氏的繼承人。但是據我所知，好像大家都不認可他，所以他來找我幫忙。”
正在做筆錄的警察插嘴道，“為什麽陸淵要找你合作？你好像也不能給他提供什麽吧。”
威爾的表情微變，但他很快調整回來。
“我是不能給他提供什麽幫助，但是我自己就有公司有人脈，他想要通過我認識其他人。不過我跟他說了，我不跟沒有實力的人合作。”
“所以陸淵策劃了客戶名單那件事，就是想搞垮陸氏麽？”
“我不知道。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局外人，我跟陸淵都是他來找我的，我從來沒有找過他，這一點你們應該很清楚。”
警察把照片丟在他麵前，“但是酒莊的監控錄像顯示你和陸淵之間的關係好像很融洽。看起來你不像是一個局外人，更像是一個背後給他出謀劃策的人。”
威爾激動地拍著桌子，“當然不是了！你們不要汙蔑我，別以為我在這人生地不熟你們就可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這些事情都是陸淵自己策劃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既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為什麽要讓你的司機在中途下車？”
“是……是陸淵跟我說有事要單獨跟我談，我才讓司機下車的。”威爾頹廢地抱著頭，“但是我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那樣。”
“哪樣？後來發生了什麽？”
“本來我喝了酒，我是不想開車的。但是陸淵的精神狀態很差，我不敢讓他開，隻好我自己來開了。我一邊開車一邊聽陸淵抱怨陸睿對他是多麽得差，我想趕緊把他送回家就走了條近路，誰知道陸淵後來突然發瘋，要我拿錢給他，他要找陸睿報仇。我不答應他，他就要跟我一起死。”
“然後呢？”
“然後他就來搶我的方向盤，我搶不過他，我們的車掉進山穀裏。”
警察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那你的命很大，掉進山穀裏還能平安無事。”
威爾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是我的車性能好，掉進山穀之後不但沒有壞，還掛在一棵樹上。不過那棵樹承受不了我們兩人一車的重量，很快就斷了，我的車摔在地上早就變形了，我隻能爬出車外，然後我就看到……就看到……”
“看到什麽？”
“我就看到陸淵被車壓成了肉泥，原來他被車甩出去了。”
警察臉色複雜，看威爾回憶起那一切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隻好先暫停審訊，出去給他倒了杯水。
“你先喝口水冷靜一下吧。”
“謝謝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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