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委屈又如何,你受點委屈怎麽了,反正你這麽懂事。”
——
韓知藝累了,倦了,不想一輩子就這麽耗沒了。
先帝禦賜的婚約,如何能退?
待身子好些,她進宮候在禦書房前長跪不起。
“民婦韓知藝,禮部侍郎嫡媳,自知惶惶,不該擾皇上清靜,然,怨偶已成,鬥膽求皇上解除婚約,無論何等懲罰,韓知藝皆認,隻願生不為秦家妻,死不入秦家墳。”
也不知跪了多久。她身子搖搖欲墜,咬牙堅持。
天空飄起雪花,點點下墜,如紛飛的柳絮。
緊閉的禦書房被內侍從裏頭打開,著黃袍的男子貴氣加身。
他手裏執著裴書珩送來的信。
帝王到底還是上心的。
魏恪那支暗衛個個武藝高強,收入麾下有利無弊。
“允。”
韓知藝不知為何事態發生的如此順利,她隻知全身鬆懈。
她也不知,不再繁華的侯府內,被世人讚歎感慨天妒英才的男子靠在椅子上,極為難得的讓聽泉開了窗。望著漫天飛雪。
沒有血色的唇角幹的很。
他伸手想要去接上一片,可吃力的手剛抬到一半,徹底的垂了下去。
不出片刻,整個侯府處處傳著壓抑的哭聲。
——
回了秦府後,她收拾了包袱。帶過來的嫁妝和給準備許久卻離她而去孩子的衣物。
帶著貼身丫鬟,一步一步挺直腰板,如傲骨的梅。不顧日後的閑言碎語,毅然決然的離開秦府邸,沒有絲毫留戀。
秦之逸追上來,難以置信又帶著以往沒有的後怕。
他後知後覺那惹人嫌的女子已然成了他的習慣。
“韓知藝。”正要說什麽。
對麵的女子淺淺一笑,再無以往的愛慕。
“兩心不同,難歸一意,我原以為你我名字如此想象是緣分,殊不知是孽緣。”
韓知藝望了眼街上的繁華,聽著那熟悉的叫賣聲,被她壓抑的那股熱血再次翻滾,就連呼吸都不用那麽小心翼翼。
她一步一步的走出秦之逸的世界。
街上確是突然慌亂,得過魏恪恩惠帶著孫兒的老婦,直接跪到地上,對著歸德侯府的方向。
她磕了一個響頭,帶著哭腔道:“世子啊!”
韓知藝正蹙眉,就聽邊上有人惋惜。
“這魏大公子啊,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