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年不答話,抬手捏了捏眉心。
“皇上頭疼又發作了?”皇太後似是關心。
“是……”趙瑾年倒也不否認。
“莫不是被那瘋子氣的?”姬柳緊跟著問了句。
“母後為何如此說?”趙瑾年眼神清冷,看向姬柳。
姬柳心頭一顫,僵硬笑道,“那個瘋子慣會氣人,瘋了豈非是要變本加厲。”
“墨采女從不是多嘴之人,請母後放心。”
多日來的擔憂被趙瑾年一語道破,姬柳滿麵緋紅,低著頭,免得被一旁皇後林英窺見。
林英不知當日寢殿墨梓凝拉著姬柳同墨滸牽手之事,納罕中偷偷掃了眼姬柳,幸而姬柳低垂著頭,並沒有被林英發現異樣。
不愧是皇太後,經曆過大風大浪,不安片刻立即恢複常態,道。
“皇上說的哪裏話,把個瘋子留在未央宮裏,哀家豈能放心……皇上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耳聽姬柳還是有心要趕墨梓凝出宮,趙瑾年道,“墨采女隻是一時痰迷心竅,假以時日或者能恢複常態,貧賤夫妻尚且患難與共,朕又豈會放任墨采女不管。”
姬柳歎道,“皇上此言差矣,貧賤夫妻還講瓜瓞綿延,子孫昌盛,皇上如今隻顧守著墨采女一人,左右無所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算皇上自比貧賤夫妻,可該有的也還是得有。”
提到子嗣,趙瑾年不便嘴硬,迂回道,“待墨采女好了,朕與她便多生幾個。”
“若不好呢?”姬柳擰眉,麵色不虞。
趙瑾年斷然道,“會好的。”
林英聞言,盈盈目光落在趙瑾年身上,趙瑾年卻似渾然不覺。
明白此時不能操之過急,姬柳便放下關於墨梓凝的話題,轉而道,“聽說瑞王把麟王打得好些天起不來床,皇上可知曉?”
這幾日,姬柳天天打聽麟王情況,知道人已無大礙,隻是一條腿骨折,暫時出不來麟王府,才算安下心來,既然麟王無事了,該問責也該問責了,姬柳正打算找趙瑾年理論,恰好林英因為吹笛子的事來找她,便立即過來未央宮……
看起來母後是攢了幾日的話一起來問他,趙瑾年慢悠悠道,“此事朕早已知曉,故而罰瑞王領兵鎮守邊關去了。”
“何時派瑞王前往的邊關?瑞王何時出發的?為何哀家並不知曉?”
後宮之人不許過問政事,但身為皇太後,麟王是她的親兒子,而行凶者卻被趙瑾年派去邊關,如此,豈非就是縱容凶徒逃遁,等到過幾年風聲一過,瑞王再領些戰功回來,此事便就此揭過,她的親兒子麟王的打算是白捱了。
“前日便已出發,至於麟王挨打,朕已扣了瑞王三個月的月俸送給麟王算作補償,母後也便莫要再提。”
“三個月的月俸就要換麟王的一條腿?”忍了幾天,以為趙瑾年會為自己親兄弟作主,卻原來輕飄飄三個月月俸就給打發了,姬柳暴怒,“如此,是不是哀家也給瑞王三個月月俸,便能買他一條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