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玨守在門邊,一見趙瑾年出現,躬身跟上,走沒多遠,悄聲問趙瑾年。
“皇上,那藥還需要給墨采女吃嗎?”
趙瑾年腳步不停,“不必,從此都不必再給墨采女用藥。”
“是!”尹玨扭身吩咐旁邊候著的小太監跑去傳旨。
一夜未眠,趙瑾年依舊精神抖擻,早朝結束後馬不停蹄地趕去麟王府。
才進門,就聽到麟王要死要活的哭喊聲,不由眉頭緊蹙。
想到與李玉堂陰陽兩隔,趙瑾君痛心疾首,連日裏吃不下睡不著,哭得肝腸寸斷,一見罪魁禍首趙瑾年出現,哭著撲過來就要拚命,被趙瑾年一腳踹翻在地,滾了幾滾,仰躺在地上嚎啕。
“趙瑾年,你就算怪我當初對你手段毒辣,你也不該遷怒李玉堂,你不如把我殺了,讓我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趙瑾年彎腰單手將麟王從地上拎起來,惡狠狠拎去門外,摁進魚池裏讓他清醒,踩著麟王的脖頸子,讓他喝水喝到飽。
尹玨趁這功夫,命令隨行侍衛,將所有麟王府婢女太監全部清走,留下趙瑾年兄弟倆解決問題。
“朕當初一再委屈求全,就是希望你我兄弟不至於手足相殘,多番忍讓你卻變本加厲。
但你再是畜生,朕不能同你一樣變成畜生,可惜,你不但陰狠毒辣,腦子還不好使,好壞不分忠奸不辨……
之前吃了王貴妃挑撥離間的虧,你非但不醒悟,反而這次又上當。
靜水禪師到底是朕汙蔑你,還是你真的把她藏在了府裏,你自己清楚。
那李玉堂根本就是懷著歹心接近你,你難道又想順水推舟,利用他來假裝被蠱惑,再次與朕為敵,你到底為什麽,難道安生日子你就是過不了嗎?”
趙瑾年一連串說了這麽多,麟王從最初的掙紮哭號,到後來安靜嗤笑,活脫脫一副全部被趙瑾年猜透的樣子。
“既然皇兄都知道,那就把李玉堂還給本王,本王保證,以後再不信他人挑唆,隻守著李玉堂好好過日子。”
“他已經死了,你又何必與朕說這些……”
趙瑾年說完,麟王仰天大笑,“死了?哈哈,你以為本王真的信嗎?”
“你這是何意?”趙瑾年臉色微變,鬆開腳放魚池裏的麟王趴在魚池邊上吐水。
“何意……”趙瑾君邊吐出嘴裏帶著魚腥味的水邊嗤嗤笑道。
“真以為你未央宮裏閉門落鎖,便什麽消息都傳不出來了,哼,真是笑話。”
拽起渾身濕漉漉的麟王,趙瑾年逼問,“你認為你得到的消息絕對可靠?”
或許是太過自信,或者是被趙瑾年凜然氣勢壓製,素來張狂的麟王愣住,眨眨眼,黃金假麵從臉上脫落下來,露出裏麵蜿蜒如蜈蚣的傷疤,不斷有水滴順著眼角眉梢低落,像是落敗者的眼淚淋漓。
“不可能,本王向來消息準確。”
趙瑾年冷笑,“好,既然麟王如此肯定,那麽就說說看,既然李玉堂還活著,為何他不開口呼救,為何身負武功卻不想辦法逃離回來找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