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後院大牢的方向投去,眉頭,不經意間鎖緊了。
“倔強又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下意識地低語出聲,邁開的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王……”
負責看守地牢的侍衛,看到容聿出現在這裏,倍感震驚,手忙腳亂地準備下跪行禮。
那一聲“王爺”還未喊出口,便被容聿給阻止了。
侍衛們知道他是來看楚辭的,也沒等容聿開口,便立即打開了地牢的鐵門,“王爺,請。”
腳步剛跨進地牢,遠遠地便聽到楚辭那高亢的歌聲,在地牢深處的牢門裏傳了出來。
他的腳步下意識地收住了,那張帶著涼薄的臉,連同輪廓分明的五官,隱沒在暗處,沒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停在原地的腳步,一點點地往前靠近,看不到情緒的臉,始終隱沒在黑暗之中,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安靜地消化此時從楚辭口中唱出來的每一句歌詞——
“明明是傻冒卻感覺良好,
總想天下美女都投懷送抱,
虛偽又浮燥還要裝清高,
像這樣的男人活該沒人要……”
楚辭的聲音很響,可是五音不全,雖然沒聽過這首歌,可他也能知道,她不但沒在調上,連節奏恐怕都沒對上。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唱歌會難聽到這種地步,當然,他也沒聽過幾個人唱過歌。
楚辭還在唱,他不知道她這歌是哪裏學過來的,總之,那歌詞讓他莫名地反感。
可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唱得很盡興,昨日才挨完板子的臀部,伴隨著她這首不太著調的歌曲很有節湊地左右搖擺著,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她的聲音,開始繼續傳入容聿和那些侍衛的耳朵。
“自己不可靠,還怪女人挑,
成天東拉西扯,虛無又縹渺,
都是成年人,少來這一套,
像那樣的男人就是大草包,
女人不是妖,性—感不是騷,
愛美之心沒有什麽大不了,
青春太匆匆,快樂要趁早。
請你別把女人想的那麽糟……”
眯起雙眼,一言不發地看著正背對著他扭著屁—股的楚辭,眉頭,也跟著越擰越緊,眼眸也越來越深,可他竟然驚人地耐著聽著,沒有出聲打斷她。
不僅僅是他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就是連他身後跟著的獄卒,都震驚到差點磕到地上。
這……這王妃的精力還這是驚人的好,昨天才挨了三十大板,又在這麽濕冷陰暗的大牢裏睡了一夜。
她竟然一大早醒來就在唱這麽……這麽奇怪的歌,最關鍵是,還唱得這麽難聽。
而且,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被打入大牢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唱歌,她這是挨板子挨傻了嗎?
還有……這……這唱的都是什麽呀。
傻帽?草包?她是在拐彎抹角地說王爺嗎?
思及此,獄卒們不禁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地打量了容聿一眼,沒敢出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