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會告訴容聿自己此番出去的目的,見容聿的眼底再度投來疑惑的目光時,她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目光,繞過他離開。
“銀杏,我好累,給我準備洗澡水洗澡。”
她一邊喊著銀杏,一邊從容聿的視線裏逃離,容聿轉頭,看著她逃跑的背影,眯起了雙眼。
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閃爍其詞,還有昨日檢查完陳員外的屍體後,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總覺得她的心思沒那麽簡單。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容聿才將目光收回,帶著隱藏在眼中的懷疑,從景陽宮離開了。
“公主,您一大早去哪裏了,可把奴婢給緊張死了。”
銀杏一邊伺候楚辭洗澡,一邊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
“陳員外衣領上的腐屍水,為什麽是從裏到外,這不符合常理啊……”
楚辭若有所思地拿著毛巾,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擦拭著,並沒有理會銀杏的問題。
“嗯?公主,您說什麽?”
“哦,沒事,在想陳員外的案子。”
她搖了搖頭,繼續陷入沉思,可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一點頭緒出來,她便放棄了。
反正這個案子還有幾天才能判,找個機會去陳王兩家問問才行。
財券監——
“王爺,有文書來報,今天早上,酒莊的股券有一大筆交易記錄,有四成以上的股券被同一個人收購,據文書說,購買股券的人,是一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公子,之前並沒又在財券監登記過……”
“沒在財券監登記過?”
這麽說,是第一次買股券?
這個人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購買這麽多酒莊的股券?酒莊現在股價大跌,如果純粹是為了炒股的話,根本就不會買這支已經跌停了的股券。
如果是為了想要吞掉酒莊的話,就有可能了。
根據《滄源律例》對股券這一塊的監管來看,隻要能拿到六成以上的股券,對方就能主掌酒莊的運作。
“對方是什麽人?”
股券交易都是得經過財券監下屬的股券交易衙門實名登記的,所以,想要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並不難。
阮國洪將手中一本厚厚的冊子遞到了容聿麵前,“王爺您請過目。”
接過阮國洪手中的冊子,容聿一頁一頁翻過來,最後,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幽冷的眸子,在看到上麵寫著的那個名字時,驟然加深。
“楚辭?”
低沉的嗓音,掩飾了其中的詫異,卻讓阮國洪眼底一驚,“什……什麽?”
阮國洪這才朝容聿翻著的那一頁看了一眼,那一筆大交易的購買方,確實是叫楚辭。
他拿著從股券交易衙門送過來的冊子時,並沒有細看,便直接來見容聿了。
“這……這不會是公主吧?”
阮國洪不敢相信地盯著那張紙上清清楚楚地記著“楚辭”兩個字,一臉的震驚。
“可……衙門那邊說,是個年輕公子呀……”
阮國洪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可容聿的眼底,早已經一片了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