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在你的地頭上,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王柄權不禁替表哥打抱不平,不等說完,就聽對方悠悠道:
“當年是我挖了他的牆腳。”
王柄權表情一滯,隨即豎起拇指道:
“表弟我才疏學淺,唯以‘牛逼’二字贈予表哥。”
宋昊懶得和他扯沒用的,換了副笑臉迎上去道:
“白澤,好久不見,從國外回來了?”
青年轉過頭,帶著從容笑意道:
“前幾天剛回來,聽說老太君壽辰,就帶著薄禮過來道賀了。”
他口中的薄禮,可一點都不薄,南宮與白家一直有生意往來,加之白澤這些年對南宮雯依舊沒死心,壽禮準備得格外用心。
王柄權看著兩個男人皮笑肉不笑寒暄,不由摸著下巴自語道:
“從目前情形看來,表哥似乎落了下風。”
“確實,對方無論長相、氣度、身份,都要壓宋昊一頭,就看他們的賀禮如何了。”
王柄權聞言轉過頭,疑惑道:
“楚嫣郡主,您不去湊熱鬧,跑來我這做什麽?”
“剛才應酬了小半個時辰,臉都僵了,和那些世家子湊到一塊真沒意思。”
“郡主就不怕被人聽到?”
“聽到又如何?他們一門心思巴結我,估計就算打罵也是笑臉相迎。”
女子仿佛變了個人,比起剛才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現在更符合這個年紀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王柄權拿起服務員遞上的紅酒,品了一口,又聽楚嫣略帶興奮道:
“快看,有熱鬧了。”
王柄權抬起頭,表哥已經與那青年對上了,二人中間似乎有一片看不見的戰場,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火藥味。
宋昊皮笑肉不笑道:
“白澤,既然已經道過賀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禮未全,怎可中途退出,到底不是世家出身,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
“嗬,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外人,何需麵麵俱到,放心走就是,這裏有我呢。天黑路滑,你一個人開車小心點。”
擱平時,沒人敢當眾讓白家未來接班人下不來台,可宋昊不吃這套,出言不留情麵,他還特意強調了“一個人”,讓畢業後至今單身的白澤臉皮一抽。
他為何單身,還不是被這個混蛋害的?
好多人停下動作看這二位鬥法,一名與白澤同來的年輕人看不下去,插話道:
“宋昊,你不過是個贅婿,猖狂什麽?”
此言一出,氣氛立時變得有些奇怪,有些人已經忍不住麵露嗤笑甚至譏諷。
這譏諷既是對宋昊,也是對白澤,同時還有對南宮家的。
與會賓客大多人中龍鳳,早就活成了人精,表麵一片和諧,暗地卻一直較著勁。
可就算他們再不對付,也不會當眾撕破臉,更不會揭人傷疤。
年輕人的話不僅讓宋昊麵色陰沉,連南宮家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白澤並未借題發揮,反而轉頭朝年輕人嗬斥道:
“不會說話就閉嘴!”
隨即朝遠處老太太一禮道:
“舍弟不懂事,讓南宮家主看笑話了。”
老太太並未責怪,笑吟吟打圓場道:
“不礙事,年輕人血氣方剛,免不了的,時間不早了,開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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