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大恩重於山,待本王奪權後,定要將你風光大葬,追爵位、入太廟。”
“太廟什麽就省了吧,記得多給我燒點紙人,隻要童女不要童男。”
“嗯……嗯?”
王泗衡正垂著眼在那傷心,聽到話語立刻驚訝抬起頭,隻見對方正似笑非笑望著自己,氣色看起來比健康人都紅潤。
烏王見狀立刻猜到什麽,鼻子一酸,眼眶微紅道:
“王兄弟,時間不多了,有什麽遺言趕快抓緊講吧。”
後者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如實道:
“給我個將軍當當,最少三萬人馬。”
“好,本王這就封你為伐北將軍,位比諸侯,每年清明重陽,文武百官都要前去參拜。”
“那不至於,大家同朝為官,他們會心生不滿的。”
“對忠烈之臣,理該如此。”
見他如此有誠意,王移旌隻能勉為其難點了點頭,而後在對方詫異目光中坐起身。
“君無戲言,咱可就說定了,對了,王妃沒事吧?”
烏王還有些發懵,木訥答道:
“沒大礙,不過受了點驚嚇,蔣豐年刺殺失敗,已經被亂刀剁成肉醬了。”
“話說王妃該不會是被肉醬嚇到的吧?”
王移旌關注點有些清奇,王泗衡聞言也是一愣,一開始王妃確實沒表現出異樣,是在他下令處決蔣豐年後才開始不舒服。
不過眼下這事不是重點,兩人嘮了這麽久,對方怎麽還不死?
這會兒王移旌已經摸著下巴麵露思索,片刻後,他突然轉過頭,麵帶笑容道:
“王爺,是不是在想我怎麽還不死?”
“對……對啊。”
王移旌把臉湊近,笑容愈發陰森詭異道:
“有沒有想過,我其實已經死了,至於咱倆為什麽能對話,你好好想想?”
烏王臉色有些難看,他征戰多年,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仔細思索過後,他挺了挺身子,麵色平靜道:
“本王一向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事,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你體魄驚人,這點傷要不了命。”
“聰明!”
王移旌一拍對方肩膀,借力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道:
“您先歇著吧,我去幫忙了。”
說完便健步如飛離去了。
對方走後,烏王暗自握了握有些發涼的手掌,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娘的,差點讓這小子唬住了。”
……
思南府外,司馬寬下令圍了城池。
他手上現在有近十二萬兵馬,數量比烏王兩倍還多,即便強攻問題也不大。
為了穩妥,他還是向朝廷申請了一批火器,大概半個月可以到,到時城內糧草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那時再發起進攻,輕易便可取下叛賊。
“父親,蔣豐年死了。”
司馬澄光指了指城牆上多出的小黑點,麵帶懊惱,“可惜沒能殺掉烏王妃,據說他們夫妻關係很好,若是得手,烏王必定方寸大亂。”
“現如今他已是甕中之鱉,開城投降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不過往往越是到了要緊關頭,就越要小心,傳令下去,接下來半個月三軍戒嚴,不得有人瀆職懈怠。”
“孩兒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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