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手臂上的確都是鞭痕,為了不再受鞭打,奴婢請三皇子盡快離去。”
這句話說白了就是趕司徒立走,蘇曦兒不想再和他呆下去。
他每句話都飽含深意,眼神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非但不走,還要在這裏休息。”說完,司徒立就坐在了木凳上,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珠釵。
這珠釵蘇曦兒認識,是廢皇後的飾物。
蘇曦兒知道他開始睹物思人了,不能打擾他。
於是,她擦了擦木凳,準備搬到角落去。
就在這時,司徒立抬手製止了她,“坐在這裏。”
蘇曦兒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神情平靜,眼中無波無瀾,視線仍落在珠釵上。
“我在寢宮裏找了找,除了這柄珠釵,並沒有其他飾物。”司徒立緩緩說著,右手開始撫摸珠釵。
蘇曦兒明白,他口中的寢宮就是廢皇後被廢了之後住的地方。
既然隻留下一柄珠釵,說明這東西是廢皇後最留戀的。
“蘇曦兒,困了你就睡吧。我在這裏,就不會發生放火燒屋的事。”司徒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蘇曦兒,他的注意力全在珠釵上。
她和他剛見麵,他就這樣對她?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他到底想幹什麽?
蘇曦兒暗暗觀察他,發現他已經沉入思緒中。
他說過,她和他是同路人,她的處境難道和他很相似嗎?
她是掖庭婢女,他再不行也是一個皇子。處境怎麽可能一樣?
蘇曦兒抿了抿唇瓣,她身處北瑉皇宮,對這裏的人不了解。
現在的她仿佛在黑暗中行走,隻能一步一個腳印,靠雙手去親自探索。
她必須小心翼翼,不能掉以輕心,前世的痛,她絕對不會再次承受。
她要將那種痛千倍百倍地討回來,想到這裏,蘇曦兒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最後,她將木桌上灰塵拂去,右手放在桌上,腦袋枕在右手上,然後閉上眼睛。
司徒立移轉視線,看著她那張臉,又順著她的臉頰看下去,最後停留在她的左手手腕上。
這種傷,絕對不是自己扭傷,而是被人硬生生掰傷。
難道偷襲灝王的人是她?灝王把她手腕扭傷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在老虎頭上拔毛。更有趣的是,灝王不知道是誰。
現在,掖庭有個宮女承認自己襲擊灝王。不過,說完後就死了,死無對證。
情形急轉直下,偷襲灝王的女人像謎一樣,讓人好奇又讓人害怕。
司徒立毫無情緒的目光在蘇曦兒身上逡巡,確定她睡著後,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些綠色粉末。
這是上好的扭傷藥,抹三天就能好。
他將粉末倒了些在她手腕上,均勻地抹上後,他又將白瓷瓶收回衣袖。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立站了起來,從柴屋中走了出去。
屋外,一黑衣男子恭敬行禮,“三殿下。”
“看著她。”司徒立麵無表情地吩咐,然後遠走。
黑衣男子看著柴屋,神色複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