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荷姑娘教奴婢怎樣放置花盆,不知怎麽的,就往花壇栽去,奴婢沒有及時拉住。”
裴雅然眉頭一皺,“一派胡言!那花壇,荷盈不知去了多少次,怎麽剛好你在的時候,栽了進去?”
蘇曦兒露出一臉無辜,“奴婢句句屬實,至於怎麽栽倒的,太後您該問荷姑娘,奴婢不知道。”
“你……大膽!居然敢這麽跟哀家說話,哀家不計前嫌,隻罰你擺置花盆,怎會想到你藏了這手?”
蘇曦兒裝地更加可憐,畢竟這身子隻有十五歲,遇事露出害怕可憐樣,很正常。
“太後,荷姑娘會不會有什麽病,發病的時候身體顫抖,控製不住自己?”
“荷盈是哀家從裴府帶來的,自小跟著哀家。有沒有病,需要你說?等太醫來了,一看就知。若是你推的,哀家命人將你扔進花壇!”
裴雅然發怒,不過是一個宮女,居然在慈寧宮撒野!
之後,裴雅然再也沒有和蘇曦兒說過一句話,隻拿一雙冷眼看她。
直到太醫來,裴雅然才開口,“趙太醫,快看看荷盈怎樣?臉上的花刺需要立即去除。”
趙太醫看到蘇曦兒也在,眼神略略變化,隨即恢複常色。打開木箱,取出小鉗子,在火上一燒,替荷盈拔花刺,拔出幾根後,才知花刺很長。
趙太醫一五一十地說道,“太後,花刺太長,全部拔出,塗抹藥粉,至少大半個月才能恢複。而且恐怕還留有痕跡,若要完全消除,需要皇室專用藥粉。”
皇室專用藥粉,明文規定,隻準皇室用,當然,除去灝王和謝郡王。
荷盈雖然是太後身前大宮女,但還達不到用皇室專用藥粉的地步。
“趙太醫,你給荷盈把脈,看她是不是有癲癇病症?不然怎麽好端端地栽到花壇裏去?”裴雅然話是和趙太醫說的,但那雙眼睛看著蘇曦兒。
趙太醫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後懷疑荷姑娘是蘇曦兒推進花壇的。如果診斷出沒有這種病,太後定會責罰蘇曦兒。
想到這,趙太醫便說道,“太後,癲癇病需要嚴格配藥。不然,隔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荷姑娘在您身邊這麽久,您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裴雅然輕笑一聲,看向蘇曦兒的視線裏多了諷刺,“如果真有,哀家早就會發現。怎會帶入皇宮?隻不過,有人說,或許因為癲癇,荷盈才會突然身體顫抖,栽入花壇。”
蘇曦兒立即恭敬地回道,“奴婢隻是猜測,而且並未說荷姑娘有癲癇。”
裴雅然移轉視線,冷聲命令,“趙太醫,哀家等你診斷,快點。”
趙太醫隻能聽從吩咐,握住荷盈手腕。
此刻,荷盈身體突然動了動,隨即全身扭動起來,她的唇瓣不斷地張合,想說話卻完全說不出來。
這下好了,都不用診斷,就能看出,荷盈確實身體顫抖!並且越扭越瘋狂。
裴雅然一臉驚訝,怎麽會這樣!
隻有蘇曦兒心中了然,癢癢粉半包全都撒在荷盈身上,開始起作用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