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蘇曦兒走向燒水房,端了一個空木盆,往後院庭院走去。正巧看到水映憐吃力地舉著木盆,雙唇咬地很緊。
端地不穩,木盆中的水不禁灑落,順著她的臉頰,一滴滴往下流,腿邊一灘水漬。
水映憐看到蘇曦兒後,一句話都說沒說,移轉視線,繼續舉著木盆。
蘇曦兒走到她身邊,將空木盆放在地上,奪過水映憐的木盆。
“你做什麽?若被灝王發現,我會死。”水映憐聲音裏多了絲顫抖,屋內的場景,她不想經曆第二次。
蘇曦兒將木盆中的水全都倒掉,遞給水映憐,“水總歸會灑出來,不如先倒掉。現在才知道灝王的可怕?剛才在燒水房中的話,自己全忘了?不是說想大膽麽?”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水映憐抬頭,緊緊地看著蘇曦兒。
蘇曦兒端著空木盆,舉在頭頂,跪了下來,“隻是讓你知道,灝王有多可怕。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近的,你以為伺候他,很輕鬆?”
水映憐露出深思,然後輕聲回道,“你說的大膽,我做不到,一開始,我以為我可以。可當真正獨自麵對他,我……”
說到這裏,她眼裏露出疑惑,“你怎麽伺候灝王的?近距離接近他,你不怕嗎?”
蘇曦兒笑道,“剛進水府的時候,我看到縣令大人跪在灝王身前,求他放過你。那時候,你就已經惹了灝王。我以為,你根本不怕他。”
蘇曦兒故意這樣說,為了套水映憐的話。
“那時,我的確不怕他,因為不知道他是誰。即便後來,爹和我說了,我想,他並沒有罰我,說不定還有希望。說到底,沒有真正和他相處過。”
“像你這樣的女子,美人宮多的就是。”蘇曦兒緩緩出聲。
水映憐瞬間看向她,“美人宮裏的女子,一個個都比你美嗎?其實,如果真有膽量,伴在灝王左右,與其呆在美人宮,不如在他身邊做婢女。”
蘇曦兒回道,“美人千姿百態,各有姿色。現在,我們同病相憐了。”
一句話讓水映憐放下心中警惕,是啊,同病相憐,她也端著木盆,一起跪到明日。
“我問你,水府後花園花壇,其中的花,有哪些比較特別的?”
突如其來的問題,水映憐懵了,想了一會後,她答道,“普通的花而已,不過,我母親去世前,喜歡一種花,很特別。種在花壇中,後來無人料理,想必早已枯死了。”
蘇曦兒放下手中木盆,將水映憐的木盆也奪了下來放在地上。她認真地問道,“是什麽特別的花?”
“黃色星狀,母親叫此花……菱蕊。恩,就是這個名字。”
果真是菱蕊!這麽說來,水映憐的母親是南昭人,把菱蕊移植過來了。
“不過,這花北瑉沒有,母親是南昭人。母親將此花種下後,悉心料理,不過這花,很嬌貴,離開南昭水土,存活不下去。但我母親手巧,花存活了好久。隻是……”說到這裏,水映憐落寞起來,母親死後,菱蕊怕也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