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灝點頭,“可以。”
衙役立即朝茶樓外的其餘人揮手,示意他們進來。所有夥計排排站好,掌櫃站在最前麵。
就在快要出去的時候,沉穩的男子聲響起,所有人的腳步跟著一停。
“留下剛才端酒的夥計和掌櫃,本王用膳,沒人伺候,怎麽成?”
為首衙役又開始躊躇起來,最後鼓起勇氣說道,“灝王,您不是有婢女伺候嗎?”
裴千灝輕笑一聲,“今夜,她陪本王喝酒,不是伺候的。”
雖然是笑,可那笑聲,聽地人心裏發毛。
為首衙役眉頭一皺,不知該如何回答,今夜婢女陪灝王喝酒,就一定要將一名夥計以及掌櫃留下。
一直不說話的蘇曦兒,此刻突然出聲,“灝王已經吩咐,便這樣辦吧。如果再躊躇,一個人都帶不走。”
話音清脆,但別人一聽,那口氣和灝王有點相似。果然是婢女,伺候久了,說話姿態也像。
為首衙役隻好退讓,將那名夥計以及掌櫃留下,其餘人跟著回縣府了。
一夥人走之後,茶樓內靜悄悄的,隻聽到灝王倒酒的聲音。
掌櫃和夥計站的筆直,一動都不動,頭低下,眼神放空,盯著地麵看。
“兩名衛家小姐,茶樓哪間廂房被殺?”裴千灝放下手中酒盞,緩緩問道。
掌櫃手往二樓角落一間廂房指去,“就是那間。”
“死之前,有誰進入廂房?”裴千灝繼續問,視線在蘇曦兒身上來回逡巡。
夥計身體一抖,不會懷疑是他殺的吧?想到這裏,他更加緊張,“小的端了飯菜準備去二樓,但是一名女子阻擋去路,說自己是衛家小姐的丫鬟。小的信以為真,便讓那女子去了。”
掌櫃一聽,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他這麽一想,那名女子說不定就是凶手!
“女子衣著,長相,有多少說多少。”裴千灝視線從蘇曦兒身上收回,繼續問夥計。
夥計被裴千灝周身冷意嚇到,什麽都說出來了,“那女子一身粗布衣裳,頭發綁在後腦,挽成一個圓髻。灰頭土臉,像是做粗活的。但是那雙眼睛很好看,笑起來,眉眼彎彎,也好看。”
裴千灝沒有說話,但心裏已經清楚,之後他擺手,“對本王說的話,不許對第二個人說,否則,本王現在就命人拔了你舌頭。”
夥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地麵連連磕頭,“小的不說,求灝王饒恕,別拔小的舌頭。”
“你們下去,不能前來打擾。”
掌櫃一聽,立即躬身,隨後將跪在地上的夥計一把拉起,兩個人立刻往後走了。
茶樓一樓內,隻剩下裴千灝和蘇曦兒兩個人。
裴千灝將另外一個酒盞拿起,再次遞給蘇曦兒,“喝下去。”
這一次,蘇曦兒沒有推脫,直接接過,仰頭一飲而盡。濃烈的酒氣溢滿唇舌,太辛辣刺鼻,她沒忍住,直接朝著裴千灝咳嗽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