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傅當即點頭,馬上吩咐小源子和一名侍衛去藏書閣。畢竟叫他一聲義父,如若得到眾人讚賞,他臉上也有光。無論男女,隻要有才華,他都敬佩。
楚淩瓏拿起桌上酒盞,微微一晃,“筆墨紙硯,灝王妃作畫還是寫詩?”
不等蘇曦兒回話,裴千灝冷然開口,“到底做什麽,太子耐心等著。即將成為國君的人,怎能心浮氣躁?”
每逢信任君主登基,特別是即將登基,朝事必定會有一番動蕩。處理地好,整國進步。處理不好,就走下坡路。
楚淩瓏聽懂裴千灝話裏的意思,暗自冷哼,果然老謀深算,心思沉重。於是,他不再出聲,就看蘇曦兒搞什麽名堂。
一旁的華子容,一句話都沒說,鎮定自若,自顧自飲著杯中酒。時不時看向蘇曦兒,這女子,不止一次應對楚太子挑釁,每次都把楚太子堵地沒話說,也是一種本事。
眾人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在疑惑中終於等來筆墨紙硯和桌子。
蘇曦兒走上前去,叫小源子磨墨,隨即看向楚太子,“今晚,我就作畫。不畫花草樹木,而是畫人。楚太子率先發話,就畫你。不用一盞茶時間,畫就落成。”
懂畫的人十分清楚,花草樹木好畫,人最難畫。五官難,氣韻更難。畫中不僅體現貌相,更要體現氣質。沒有幾個時辰,畫不出完美的人物畫。然而,灝王妃居然說,不到一盞茶!
眾人不禁好奇,孔太傅眼裏露出疑惑,如此高難度,能完成嗎?
此時,最不擔心的便是裴千灝,他手中拿著一茶盞,淺酌慢飲。偶然上揚的唇角,表明他現在的好心情。他的女人,相當厲害。這些人,等著眼珠掉下來。
眾人視線全部落在蘇曦兒手中筆上,墨已磨好,她隻微微看了一眼楚淩瓏。之後再也沒有抬過頭,手中的筆極快舞動,筆法極快,一看就是練家子。
寧茹蘭母後雖是蠻夷人,但對文方麵極其重視,尤其是書法繪畫。至於跳舞,則是寧茹蘭自己喜歡。帶領治國,卻是時勢造就,逼不得已。
沒有人與生俱來從骨子裏就想強大,所有強大的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時勢造就,寧茹蘭如此,裴千灝更是如此。
最懂繪畫的就是孔太傅,他眼裏盡是疑惑,蘇曦兒真是掖庭婢女嗎?她進宮之前,真的出生貧寒?他不由得疑惑起來。
楚淩瓏一盞茶隻喝了一半,畫就落成。小源子上前一看,表情立刻僵直,愣了好一會。
這幅樣子,讓眾人更加疑惑,一些人已經喊了出來,“快拿起來,給大家看看。”
小源子這才拉回思緒,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畫,展開後手臂高高舉起,走向眾人。
皎潔月光混著通紅燈籠,眾人看到畫中人,一個個地眼睛全部瞪大,即便是孔太傅,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畫……妙哉!
而楚淩瓏看到後,雙手募地握緊,臉都快氣綠了,好一個蘇曦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