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這一日,霍錦洋沒有去上課,霍硯也沒有去上班。
顧蘭清親自開車,帶著霍硯和霍錦洋去了墓園。
顧氏夫妻的墓碑前。
顧蘭清一愣,放在墓碑前,有著一束百合。
百合潔白的花瓣上,甚至還有著水珠。
父母去世之後,生前的至交好友,因為二叔的緣故,幾乎全都斷了聯係。
這束花是誰送來得?
顧蘭清沒有深想,她的手裏也拿著一束百合,將百合放在墓碑前,她的眼眶鮮紅,唇瓣卻噙著笑,以撒嬌般的語氣道:“爸,媽,我來看你們了。帶著媽媽最喜歡的百合花,爸爸最疼媽媽了,不會生我的氣得哦?畢竟,媽媽喜歡什麽,爸爸肯定也要跟著喜歡什麽。”
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她跪在墓碑前,拿出了手帕,輕擦著墓碑,剛擦了一下,一隻大掌握住了她的手,顧蘭清側首,對上了霍硯深黑的眸。
“你陪爸媽說話,我來擦就好。”霍硯低沉道。
“我也擦。”霍錦洋跪在顧蘭清的身旁,也拿出了一方白手帕,認認真真得擦著。
顧蘭清微笑,眼淚卻流了下來,看向照片上,唇瓣都噙著淺笑的父母。
她開口介紹道:“爸媽,這是霍硯還有錦洋。錦洋是我的兒子。他當年並沒有死。上蒼終究是對我不薄,再度將他送到我的身邊。”
顧蘭清輕拍了拍霍錦洋的背脊:“錦洋,叫外公外婆。”
錦洋跪在墓碑前,有著潔癖的他,此時也不在乎地麵是髒的。
不用顧蘭清教,俊俏的小臉滿是認真得看向了墓碑:“外公,外婆。我叫霍錦洋,今年已經六歲了。這是我第一次來見外公外婆,希望外公外婆不要生我的氣。”
說完,他磕了三個頭。
顧蘭清看著霍錦洋懂事的樣子,心頭又暖又澀。
如果錦洋在她身邊長大的話,必然會有著此時六歲的孩子,該有的樣子,而不是顯得這麽成熟。
“傻孩子,外公外婆怎麽會生你的氣呢?”顧蘭清輕揉著霍錦洋的短發。
霍硯已經將墓碑擦幹淨,對墓碑道:“爸,媽。我是清清的丈夫,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才對。現在才來看二老。”
顧蘭清眸底噙著笑,不像是每年忌日的時候,跪倒在墓碑前,默默垂淚。
她細細碎碎的,將這一年發生的事情,緩緩得說了出來。
那些高興的,不高興的。
像是父母還活著一樣,對他們閑話家常。
今天是冬日裏,難得得好天氣。
不知名的鳥兒,斜斜得從灰藍的天幕上飛過。
暖陽融融得灑落下來,仿若灑在顧蘭清的心間,心裏頭也暖暖得。
回去的路,是霍硯開車。
顧蘭清和霍錦洋坐在後麵。
霍硯透過車內鏡看向了顧蘭清,顧蘭清雖然眼眶一直紅著,唇瓣上的笑,卻一直都沒有消失。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顧蘭清抬眸,對著車後鏡一笑。
霍硯的心,也暖暖得。
不由得在想著,去年他回到A市之後,她從來都沒有帶著他來看望她的父母,今天帶著他和錦洋過來,是不是表示,承認了他的身份?
像是察覺到了霍硯在想什麽,顧蘭清輕拍著因為起得太早,身體到底有些撐不住,而昏昏欲睡的霍錦洋背脊,小心調整了一下身子,讓他在自己的懷裏睡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