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雨回去更衣室,換掉身上被撕毀的婚紗。
走到鏡子前,看到鏡子裏麵,妝容精致,眸光如水的女人,恨意像是利刃,貫穿了她的心髒!
顧蘭清!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她怎麽都擺脫不掉的陰影!
她忍不住,抄起了一切能夠拿到的東西,朝著鏡子砸去:“顧蘭清,你去死!去死!”
嘩啦一聲,鏡子碎掉無數片。
每一片碎片,都折射出她猙獰扭曲的臉,像是地獄裏麵的惡鬼一般。
梁溪雨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天旋地轉。
她摔在地上,難以忍受得麻癢感,再度來襲。
藥癮,又發作了。
明明她昨天才吃過藥片……
雪白的牙齒,用力咬住唇瓣,卻依舊沒有辦法製止那股子癢。
“啊!”她實在忍不住,尖叫出聲。
……
公寓內。
霍凜坐在沙發上,他一夜未睡,連澡都沒有去洗。
茶幾上的煙灰缸內,全部都是煙頭。
猩紅的眸,像是陷入絕望的野獸。
葉曇肯定會去報警。
那個蠢丫頭除了對他殘忍之外,不管對誰都很好。
她肯定會去警局,將他逼那個經紀人穿上她的衣服跳樓的事情,抖出去。
霍硯和顧蘭清那對夫妻,將他示為眼中釘,肉中刺,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會都會消失不說,他又得去坐牢。
心中恨極,他再度狠狠得抽了一口雪茄。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倏然響起。
他的眸子眯起,也許事情還沒有走到最為絕望的那一步。
他冷笑了一聲,接通了電話,“梁律師,怎麽這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梁溪雨氣喘籲籲,飽含痛苦的聲音傳來:“霍凜,給我藥,給我藥!”
霍凜挑高了眉峰:“什麽藥?我不知道梁小姐再說什麽。”
“啊!”梁溪雨尖叫,先前在他麵前傲慢得像是女王一般的女人,此時猶如瘋婆子,“霍凜,你別給我裝傻!你讓我拿給霍硯去吃得藥,被顧蘭清塞進我的嘴巴裏。我現在已經染上藥癮了!隻要你給我藥,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不會再讓我父親追究你綁架我二哥的事情!”
直到現在,梁溪賢還在他的手裏。
霍凜低低一笑,眸子裏麵有著陰鷙:“三天後,我要你和霍子晨結婚。”
梁溪雨喘息:“三天?這太急促了。這是我一生一世的婚禮,我不想要這麽倉促……”
“就是三天。如果你不答應得話,你別想拿到藥。就算梁溪賢回去,最為關鍵的那部分藥方在我的手裏。短時間內,他也不可能配得出來。你照舊還是得生不如死得活著。”
“好!現在給我藥!”梁溪雨咬牙。
霍凜掛斷了梁溪雨的電話,給陳莉打電話過去,讓她將一小瓶藥片送去給梁溪雨。
他靠在沙發上,雪茄已經抽完了,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麵。
他的眸子裏麵,有著算計。
一切,全都按著他的計劃走。
霍子晨宣布和顧蘭清分手,跟梁溪雨在三天後結婚。
三天後,正是霍硯的最後期限。
屆時,有哪家媒體還會去在意他手中的行車記錄儀?
更何況,即便顧蘭清洗白了她肇事逃逸的罪名,誰在乎?
公眾隻會在乎顧蘭清對不起霍子晨,劈腿霍硯。
就算是葉曇去警局告發他逼人跳樓那又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