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鴻宇笑了笑,說道:“周處長,給我賠禮道歉就沒有必要了,我和許公子還是頭一回見麵。許公子從來都不曾得罪過我,道歉一說,言重了。”
周大全淡然一笑,說道:“範縣長,話不是這麽說,如果這混蛋能管好自己的言行,就不會發生昨天晚上夜總會的事,更加不會發生今天上午在派出所的事情。辛苦範縣長親自趕到派出所去處理,我心裏很過意不去。範縣長這回來首都,是接受洪副總理的召見,公務繁忙啊,耽誤範縣長的寶貴時間了……許明誠,還不向範縣長賠禮道歉?”
實話說,許明誠壓根就不清楚這位範縣長是打哪冒出來的,又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既然姐夫這樣說了,卻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衝著範鴻宇深深鞠躬,很誠懇地說道:“對不起,範縣長,勞你費心了!”
“許公子客氣了。說真的,我今天上午趕到成平路派出所的時候,也有點莫名其妙的。秋雨她們都還是在校的學生,平時很老實很聽話的,怎麽會去夜總會鬧事?原來還是事出有因啊。”
範縣長倒一直心平氣和,絲毫不見惱怒之意。
周大全便瞥了他一眼,暗自詫異。
在聽到許慧轉述的情況之後,周大全又驚又怒。這個小舅子,太不爭氣了,竟然幹出這樣下作的事情。在周大全看來,簡直愚蠢之極。許家有錢有勢,許明誠又是首都大學的畢業生,儀表堂堂,要身份有身份,要人才有人才,要金錢有金錢,在這個越來越開放的時代,要玩女人,什麽樣的女人玩不到?居然去打那些貧困女大學生的主意,除了愚蠢,周大全實在找不到任何其他詞語來形容這種行為。
當然,周大全不是性心理學專家,不知道很多男人都有怪癖。
許明誠肯定就有怪癖。
自然,周大全的驚怒,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平息下去。身為備受推崇的老周家第三代最傑出的子弟,周大全絕不是浪得虛名。越是大事,越能鎮定如恒。
生氣不解決任何問題!
這是周大全信奉的座右銘。
在盛怒之中做出的任何決定,都隻會誤事。
仔細了解詳情之後,周大全對忽然出現在派出所的青山省雲湖縣代縣長範鴻宇同誌頗感驚訝。
這是什麽人,怎麽會和此事拉上關係?
隨後周大全便做了功課。既然範鴻宇出現了,就必定有內在的原因,必須盡可能搞清楚一些,否則,怎麽談判?
據周大全所知,範鴻宇的家世並不顯赫,父親範衛國,不過是區區一個副專員。範鴻宇本身的升遷速度倒是極其迅猛,估計還是得益於尤利民的賞識。雖然如此,和老周家這樣的一等豪門,還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此人明知自己的身份,在三位重量級“衙內”麵前,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半點卑微之意,儼然平起平坐。別的不說,這心態實在良好。
是個人物!(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