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朗聲說道,絲毫也沒有低人一等的架勢,儼然和蕭寒月平起平坐。
“老任,這不對吧?當時局裏那個決定,早就已經否決了。現在事過境遷,都過去好幾月了,農產那邊都在安心搞生產。咱們又把杜雙魚抓起來,於理不合啊。我看啊,這個事要慎重考慮。先把人給放了,明天我去局裏開個會,大家在一起討論一下再說。”
蕭寒月也直截了當地說道。
“對不起,蕭書記,放人不行。”
蕭寒月話音未落,任威就毫不客氣地給了相反的答案,語氣很堅決,絲毫沒有轉圜餘地。
“為什麽不能放人?不應該抓的同誌,那就不能抓嘛。”
蕭寒月也有點生氣了,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任威冷笑了一聲,沒有任何掩飾,隨即說道:“蕭書記,對不起,這個事,我做不了主。不但我做不了主,恐怕我們局裏都做不了主。這是鄭美堂書記親口對我下的指示,我必須執行領導的命令。”
蕭寒月便望了範鴻宇一眼,繼續對著話筒說道:“鄭美堂書記的指示?”
“對,就是鄭書記的指示。所以說,蕭書記,人我是肯定不敢放的。如果蕭書記你一定要放人的話,那就請你去跟鄭書記溝通吧。”
蕭寒月淡然說道:“老任,鄭書記並不分管政法工作。”
任威打了個哈哈,連話都懶得說了。
誰說鄭書記不分管政法工作,他的指示就可以置之不理的?鄭書記在齊河是個什麽身份,難道還需要我來提醒你蕭寒月麽?
不客氣地說,你敢得罪鄭美堂?
盡管蕭寒月也是市委常委,級別和鄭美堂完全一致,但全市幹部,有一個算一個,就沒人會將蕭寒月和鄭美堂並列起來。
鄭美堂那才是名副其實的市委主要領導。
“那好吧,那先就這樣。”
蕭寒月沒有繼續談下去,那是自取其辱。
話筒裏隨即傳來嘟嘟的忙音,卻是任威二話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對蕭寒月這位頂頭上司,連最基本的尊重之意都沒有了,麵子功夫都懶得做。
在任威心目之中,也從未將蕭寒月當作過上級領導。
當初,要不是你蕭寒月橫插一杠子的話,齊河市公安局的局長早就已經姓任,不姓蕭。鄭美堂不但是市委班子排名第三的副書記,還是袁留彥的前任大秘書,“候補市長”,我任威憑什麽聽你蕭寒月的,去得罪鄭美堂?
蕭寒月慢慢將話筒放回去。
盡管是特意請範鴻宇“旁聽”,蕭寒月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任威囂張跋扈的嘴臉還是將蕭寒月氣壞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腮幫子鼓了又鼓。(未完待續。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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