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燦爛，可是話卻說得毒，“人，總歸還是人，不可能甘心做一輩子狗的！”
“楚凰洲——”一聲大喝，聖風瀾似乎是怒到極點，“滾出去——”
聳了聳肩，楚凰洲很無所謂的樣子，“馬上就走，王爺放心，我不會在這裏留宿的。不過，王爺，我要說的話已經說了，可是你想說的話大概還是沒有說，什麽時候想說了，記得打發人來叫我——反正，你也是知道在哪裏能找到我的——我與王爺，是敵是友，全憑王爺你的心意……”
聖風瀾陰著臉不說話，但在楚凰洲離開後，他的麵色就緩了下來。
縱身一躍，他跳到屋簷上，就那樣坐著，默默地望著那道窈窕的身影遠去，目光平靜。
“查得怎麽樣？”低聲問著，他轉過頭，看著忽然出現在身後的黑衣人。
“王爺，小的已經仔細查過，現在的楚凰洲的確是那個送進晉王府的楚凰洲，雖然很多人都說判若兩人，但的確是同一個人。”
遞上一幅畫軸，他低聲道：“這是楚凰洲從前的畫像，雖然現在的楚凰洲麵帶青紫，但五官並沒有什麽變化……”
接過畫軸，聖風瀾細看之下，不禁揚起眉來。
的確是同一個人，同樣的眉眼，同樣的麵目，可是偏偏他卻有種不同的感覺。
是這畫師畫不出神韻？
為什麽這畫上的人看起來這樣的木訥，眼底帶著苦意，全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楚凰洲，神情靈動，又有神采飛揚動人心魄的美。
“就是麵目一樣，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個人……”
“王爺說得對，小的不隻是查到畫像，還特意買通了楚家曾伺候過楚凰洲的仆婦，據說楚小姐身上有一處胎記，就在左胸前……”
皺起眉，聖風瀾寒聲問：“這個，你們確認過了？”
“還沒有，”不知是不是覺察出聖風瀾的不悅，那黑衣人的頭垂得更低，“尚未，楚凰洲已經入道，尋常人近不得身，屬下正在想辦法……”
“此事就此算了，不必你們再去確認。”揮了揮手，聖風瀾喝退屬下，長身而立，負手站在屋簷上。
夜風拂過，衣袂翻飛，聖風瀾的身體卻不曾動過半分，竟就那樣如山石一般巍然而立，久久不曾動過半分。
長街之上，楚凰洲若有所覺轉過身去，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是她的錯覺？竟覺得有人在窺視她。
晃了晃頭，她暗笑自己太過敏感了。
但，還是要小心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但到底還是讓聖風瀾窺破她和信陽、信義的有關係。
既然他識破了，那就必需拉他入夥，若不然，就隻能……
動了殺念，楚凰洲捏緊了拳，“聖風瀾——”
她低念出聲，還未細想要如何下手，卻突覺遍體生寒，也不知是從哪裏襲來的寒意，讓她心驚膽戰。
緊張地四下張望，她疑心有什麽大修行者盯上她了，可警惕許久，卻仍是毫無動靜。
回眸遠望，長街上冷寂一片，仰頭，月光如水，一輪明月寂寂當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