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英卻是不懂下棋,聽到溫婉歎息,立刻就出聲問道:“很難嗎?溫家姐姐,什麽叫珍瓏啊?”
溫家和蔣家也算是世家,溫婉雖然不喜生性粗疏的蔣英英,卻還是溫言答道:“這所謂珍瓏,珍字取的是‘精致’,瓏則是通‘籠’,珍瓏即是精致的牢籠。用在棋道上,就是指難以完成的棋局,聽說有高明的玲瓏棋局,可將人困一輩子……”
說著話,她執了黑子,似乎想要下子,可是目光落在棋盤上,看了很久,都沒有落下手中的棋子。
蔣英英揚起眉,呶了呶嘴,“看來真的是很難了!溫姐姐說不定都破不了。”
她一說這話,蔣蘭蘭立刻捂上了她的嘴,“不要亂講!”
推開蔣英英,蔣蘭蘭上前,看了看那珍瓏棋局,皺起眉道:“這棋局——唉,讓那楚凰洲占了先機。”
珍瓏棋局本就難破解,尤其是現在這一盤更是看起來非常難。
蔣蘭蘭本就在棋藝上比不過溫婉,這會自然更不覺得自己難破解這局珍瓏。
但話又說回來,這破棋之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本就是吃了虧。
如果情形掉轉,由蔣蘭蘭設一局珍瓏讓楚凰洲破,她也未必就能破解。
所以蔣蘭蘭一看棋局,就歎楚凰洲太狡猾占盡了先機。
可溫婉卻連頭都沒有抬,好像沒有聽到蔣蘭蘭的歎息,仍是把全部心神投注在這盤難解的珍瓏棋局上。
不是不知道自己失了先機,可是愛棋成癡之人,明知是掉進陷井也還是非要耗盡心力解開此局。
看溫婉不作聲,隻是拈著棋子看棋盤,蔣蘭蘭就知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低歎一聲,她搖了搖頭,回頭和楚白菽對視了一眼。
楚白菽心裏有些發虛,小聲道:“說不定我那三姐姐特意強記了哪本書上的棋譜,特意設了局呢!”
蔣蘭蘭皺起眉,低頭想想,還是道:“我不記得在哪個棋譜上看過這局珍瓏。”如果真是哪個棋譜上有的,溫婉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籌莫展了。
“真是沒意思,動都不動了。”翻身坐起,付青淩眼一白,不理眾人,獨自出了花亭。
心中一動,蔣蘭蘭也不再留在花亭,疾步往外走去。
溫婉已經著了道,可別另外幾個也被算計了。
楚白菽也是一樣的心思,自然立刻拉著蔣英英追出去。
聖千秋看了眼那局棋,揚起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負著手慢慢跟去。
那些被請來做裁判的文人公子自然也陪著笑臉跟去,卻有幾個也是癡於棋的,留在溫婉身邊細看那珍瓏棋局。
追得也算急了,但還是落在楚凰洲身後,蔣蘭蘭遠遠地看到楚凰洲正在花亭裏和妙珠說話,急得亂了分寸,竟是一路小跑過去。
蔣英英在背後看得直發笑,“我就沒見過我姐姐跑的樣子。”
扭頭看了蔣英英一眼,楚白菽雖然沒說話,可是卻分明有幾分瞧不起的樣子。
隻是到底沒有明顯露出來,隻是拉著蔣英英笑道:“快點去瞧瞧楚凰洲又搞什麽花樣。”
幾人一前一後跑過去,楚凰洲卻已轉身從花亭中走出來,看到幾人奔過來,她微微一笑並沒停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