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隱約還能聽到喧鬧聲,大概是山下的百姓也在膜拜這近似半仙的玄清真人了。
這一場雨,足足下了一刻鍾,才雨歇雲收,天空又再次放晴。
玄清抖了抖一身的雨水,躬身向禦座施禮,又看向信陽,“不知白蝠真人要施什麽法術?不會也要求雨吧?”
白蝠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卻是瀟灑地擺了擺衣袖。
一樣是站在雨裏,可是信陽身上卻是幹爽的,並沒有像那些沒有打傘的貴人們一樣澆得個渾身濕透。
像他這樣的,不是沒有,像是一旁坐在角落裏毫不引人注目的那個黑衣男子,身上也是幹幹爽爽的,那些雨到他身上都不知落到哪兒去了。
但隻要認識那黑衣男人的就知道,他是來自書院,這點本事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白蝠卻不同了,這個被玄清真人指為騙子的道士能滴雨不沾,可見是真的有些本事。
此刻信陽瀟灑地款擺衣袖,和渾身濕透的玄清比起來,那更是有天壤之別。
身為國師的玄清看起來狼狽異常,可這新來的卻是一派灑脫,哪個更像是高人,不言而喻。
沒和玄清爭論,信陽上前一步,向禦座施了一禮,笑道:“陛下,老道就耍個小把戲好了——放條狗讓陛下開開心,莫要驚了。”
“你又搞什麽把戲?狗——還真是和畜牲有緣了!”
玄清冷笑著挖苦,看信陽的眼神很是不屑,那樣沒有風度,落在聖浩天眼裏就更落了下乘。
“法師沒帶弟子,可要人幫忙擺香案?”
“不用。”信陽微微擺手,笑著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白張,也不見他做出高深模樣,更沒動用什麽法器,就那樣用手撕紙。
有離得近的,看出了意思,知道信陽這是用紙撕出了一條狗的模樣,離得遠的卻是抻長了脖子,不時好奇地問:“那是在做什麽呢?”
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信陽就用白紙撕出了一條白狗,信手一丟,叱道:“去——”
那條狗一被丟在半空,竟是騰空而起,竟好像一隻真狗一樣立了起來。
信陽嘴上笑道:“啊,該是黑狗才是。”說著手一抖,竟不知從哪裏尋了墨,信手一潑,那條白狗立刻變成了一條黑狗。
“現在好了,去吧——”信陽微微笑著,說話間,那條黑狗竟無風自燃,轉瞬燒了個幹淨。
眾人抻長了脖子,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麽法術。
玄清更是大笑:“白蝠,你莫不是在逗弄陛下開心?”
信陽微微一笑,並不言語,隻是忽然指了指天。
玄清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去,也不知看到什麽,脖子卻是立刻僵硬,半天沒有轉動一下。
看他這樣奇怪,眾人也像玄清一樣抬頭看天,“啊——”
聽到眾人低呼,聖浩天心癢難耐,不禁也仰頭看向天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