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那個鬥笠客可是一直跟著楚白菽的。
心裏暗疑,楚凰洲不免暗中關注楚白菽的動靜。
當著人前,楚白菽仍是一副人畜無害,我很無辜的委屈表情,可是她嘴角那一抹淺淺的笑,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
不,不隻是那樣,還帶著一分歡喜,一分篤定。
楚白菽知道是誰劃花了蔣英英——甚至可能,就是她讓人做的。
楚凰洲盯梢盯得緊,楚白菽卻很是警覺,一連幾天,楚凰洲都沒有發現問題,但狐狸再狡猾,總還是逃不過獵人的箭。
這天晚上,楚白菽從尚書府偷溜出來,楚凰洲一直遠遠地跟在其後,看楚白菽左顧右盼,還自作聰明地在城裏繞了兩個圈時,真是要暴笑出聲。
楚白菽有想到可能會有人跟蹤她,但一定沒有想到跟蹤的人居然會離得那麽遠。
對入道以上的修行者來說,跟蹤一個人不必貼得那麽近,遠遠墜著,已能感知到前方的一切。
這些,楚白菽這個才剛剛感知,又一慣不刻苦的修行者大概是沒有想到的。
七拐八繞,楚白菽終於拐進一間布莊,卻沒有在鋪子裏多作逗留,而是在看似無人注意時,信步進了後麵的院落。
說是無人注意時,但也隻是看似,楚凰洲可以肯定這間布莊的掌櫃,還有那個正在笑容滿麵招呼客人的夥計,一定都有看到楚白菽。
這間布莊普普通通,平常楚凰洲也曾路過這裏,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之處,可現在看來,這布莊分明就是鬥笠客的藏身之處。
怪不得搜了半個城也沒有搜到,誰會想到一個殺了人的凶手不是藏在那些晦暗黑暗處,而是躲在一間普普通通的布莊裏?
雖然知道鬥笠客耳目聰敏,但楚凰洲仗著自己是修行者,心裏還有幾分僥幸,覺得鬥笠客未必會察覺到她。
無聲潛入後院,楚凰洲並沒靠得更近,離著半個院子,也能聽到楚白菽有些激動的聲音多謝你替我出了這口惡氣,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那些不過是小事,現在您是不是相信我說的話了?”
聲音有些陌生,但楚凰洲還是聽得出來,那正是之前她曾撞見的鬥笠客。
這人,還真是大膽,那麽多人拿他,他卻居然敢在書院附近又做了那樣的事。
隻是好生奇怪,他到底為什麽會聽命於楚白菽呢?
“我……”楚白菽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遲疑了半晌才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隻是這些事太過匪夷所思——陶大哥,你真的已經認定了就是我?”
“玉佩為憑,不是已經跑夠了嗎?”鬥笠客的聲音很是深沉,“這些年,實在是苦了您。”
一聽這句,楚白菽就低泣出聲,“我不算什麽,隻是可惜娘沒有等到陶大哥……”
聽著楚白菽的哭聲,楚凰洲揚起眉來。
這小白花又唱的哪一出戲?!
玉佩?!娘——難道……
心中一動,楚凰洲掠至窗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