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捐款的達官貴人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享有入殿的資格。
關興嶽一腳邁進太和殿,看到楚凰洲時,臉就沉了下來。
像楚凰洲這樣不過是一介臣女,哪怕捐再多錢,也不該上得太和殿的。但哪怕關興嶽不悅,也不會真個去進言指責。別說關興嶽,就是那些禦史大夫也沒那個意願。
誰都不傻,楚小姐能進太和殿是倚仗的什麽?
因為她是聖京第一才女,第一美人?是因為她已是先生的入室弟子?還是因為她舉薦白蝠真人有功?亦或是因為皇帝對她寵信有加?
不管是哪一點,都代表著隨隨便便進諫不僅得不到好,還要擔著天子盛怒的風險,誰會冒那個風險——這年頭可不流行什麽鐵骨錚錚了。
禦史台的人也都精明得很,沒有好處的事才不會做。
聖千秋還是一如既往,一見到楚凰洲就往跟前湊,還特意擠掉了原本坐在楚凰洲身邊的人。
太和殿之宴不像之前在清華宮一樣隨便,楚凰洲雖然列入其中,但位置到底還是落下了。
聖千秋這樣的王爺自然是在最接近禦座的地方,可是偏偏他就是要和楚凰洲坐在一處。
他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楚凰洲卻並不理會。
目光越過眾人,正好和一直在盯著她的楚金戈撞上,楚凰洲沒有避開目光,隻是偏了偏頭,似在疑問。
楚金戈遲疑了下,到底還是走了過來,先是向聖千秋行了一禮,這才轉身看向楚凰洲:“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沒有拒絕,楚凰洲甚至早就知道楚金戈想問什麽。
抿緊了唇,楚金戈到底還是沉聲問出:“這些天你可看到白菽?”
自那夜之後,楚凰洲就沒有再見過楚白菽。
而陶竹也是,雖然楚凰洲知道他應該還留在聖京,卻再沒有見到過他。
隱約的,她知道大概這之後再也不會見到楚白菽了。但奇怪的是,楚家居然並沒有報官。
“楚五小姐不見了嗎?既是不見了人,楚大人不找大理寺,反來問我是什麽意思?”
嘴角彎起,楚凰洲睨著楚金戈,沉聲道:“如果問我的是楚夫人,我倒不覺得驚訝,反正她心裏大概早就認定了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現在問我的人是楚大人,我還真是有些驚訝了。難道在楚大人心裏,也是和楚夫人一樣想的,凡是你家有個風吹草動,或是誰有個頭疼腦熱,那都是我害的不成?”
楚金戈大覺難堪:“我何曾那麽說過——我現在也不過是隨口問上一句,見就見著,見不著也就罷了,怎麽就能又說到那上頭去了?”
轉過頭,楚金戈似乎是想走,但想了想,到底不這是又回過頭來:“近來聖京不大太平,你也莫要胡亂走動,還有,不要什麽人都信……”
“楚大人說的是什麽人?”
被楚凰洲一句話問住,楚金戈悶聲道:“這世上慣會花言巧語的多了,不拘是誰,你自己小心就是。”
看著楚金戈的背影,楚凰洲暗暗在心裏冷哼了聲。
楚金戈想讓她防著的,除了陶竹再沒有別人。
楚白菽失蹤,楚金戈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也必是陶竹無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