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巫鸞恨她？有什麽了不起的，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怕巫鸞的報複。
“娘娘，”放緩了麵色，楚凰洲正色道：“娘娘有想過衝進去之後是什麽情形嗎？”
巫鸞低下頭，捏著拳頭，卻不作聲。
楚凰洲也沒想等她的答案，隻是溫言道：“娘娘一時之氣衝進屋裏，或是罵或是打，總是能發泄一下怒氣。可這之後又會如何？能改變什麽？”
“皇上想納公主為妃，還是會。甚至可能一時之氣，反倒怪罪於皇後，傷了夫妻之義。到那時，阮碧靈得寵，娘娘失寵——娘娘，您剛才也說後宮之中頗多陰私之事。雖然我不甚了解，但想來，這有寵無寵總是大不一樣。”
“難道——就這樣算了？”巫鸞咬著牙，聲音也有些哽咽。
楚凰洲淡淡道：“後宮中我不知道，但在民間，妾室再得寵，也還是受正室夫人拿捏的。”
偏過頭，巫鸞忽然道：“你親娘也是？”
話一問完，巫鸞就已經後悔了。以楚凰洲現在的身份，她何苦刺她這一句，就算是庶出，可是現在到底已是修行大能。
偷眼看楚凰洲，巫鸞暗暗想該如何回旋，卻不想楚凰洲竟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淡淡說了個“是”字。
巫鸞暗暗鬆了口氣，卻又覺得自己太過在意楚凰洲的態度，反倒故意高高仰起了頭。
“你是讓我接納阮碧靈入宮為妃，然後再拿捏住她？楚小姐，你一定沒有愛過一個人。”
沉默了很久，楚凰洲才轉頭看向巫鸞。
微微笑著，她凝望著巫鸞，低聲道：“我也曾愛過，但那人辜負了我的真情，選擇了另一個人。”
目光微閃，巫鸞下意識地問道：“你不難過？”
“怎麽會不難過？”楚凰洲笑笑：“不過難過傷心憤怒絕望痛恨，不管是什麽情緒，總會過去的。尤其是在看到那個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跪倒在我麵前時，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
“付出代價？”低聲呢喃，巫鸞的眼眸漸漸亮了起來：“你說得對，一切都將會成為過去……”
抬起頭，巫鸞沉聲道：“我會接納阮碧靈入宮，後宮中本就該多些姐妹，誰入宮不是入呢？可惜了，公主可能沒想清楚，她入了宮就不再是南越的公主，不再是客人，而不過是聖朝後宮中眾多嬪妃中的一員。”
“娘娘說得極是。”楚凰洲微笑：“還請娘娘親自去為她請封，請皇上冊封她為皇貴妃。”
“你說什麽？還要我親自——”
“這本就是中宮該有的風度不是嗎？”楚凰洲平聲道：“娘娘親求，又豈是為了阮碧靈，不是為了皇上嗎？娘娘如此愛護皇上，皇上才會更寵愛娘娘。”
停頓了下，她才又低聲道：“站得越高，跌得越狠——不是嗎？”
眨眨眼，巫鸞現出恍然之色：“不錯！如今後宮中還沒有那樣那樣位高的妃子，阮碧靈一入宮地位就那麽高，必成眾矢之的，到那時不必我出手，自然會有人對付她——凰洲，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