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又急又慌,楚凰洲卻很是冷靜:“你不是會捉鬼嗎?真人的道術,我早就見識過神奇之處了。”
臉上燒得慌,信陽卻顧不得去慚愧,隻是急著求教:“要是出了岔子,咱們這一年多的努力可就都白廢了。”
掃了眼信陽,知道他是真的急了,楚凰洲淡淡道:“隻管捉鬼就是。”
她說得輕描淡寫,信陽卻不能當真:“楚小姐,你剛才讓我那麽說可是有什麽深意?那人真是皇後娘娘的妹妹?怎麽我覺得有些不對,皇後娘娘她說……”
說了什麽,到底不敢往外透,隻是含糊其詞,說這事有些不妥。
楚凰洲也並沒有實情相告,隻是淡然道:“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險。真人曆經塵世千年,應該知道這道理的……”
一句話噎得信陽差點翻白眼。
好嘛,曆經塵世千年這話都出來了,不過是對外唬唬人的,怎麽能當真?
不過想想這段時間那些信徒的奉承,想想觀中子弟的驕狂,再想想自己的得意與自滿,他不禁有些臉上發燙。
“楚小姐,你是知道的,我雞鳴觀一向以小姐馬首是瞻,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貧道均願附驥尾,心甘情願,死而後已。”
“真人說笑了……”楚凰洲微微一笑,抬起眼,隻道:“看來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信陽帶了兩個小道士進宮,隻是之前卻不曾帶入昭華宮來,現在得了吩咐,就帶著家夥什進了宮院。
不過片刻,香案已擺齊,各式法器也都列全,信陽也披上了杏黃的道服,麵目莊嚴,更顯仙氣。
香燃起,瞬間衝淡了那股淡淡的胭脂花香,在緊閉門窗的寢殿中呆上不過片刻,就覺得嗆得嗓子發幹,直想打噴嚏。
巫鸞也換了身衣裳,人雖然是離開了榻,卻仍顯得懨懨的沒個精神。
坐在繡墩上,整個人都似倚在身後聖浩天身上,要是離了他大概就要倒在地上了。
聖浩天人雖站在巫鸞身後,看似給了他倚靠,目光卻是一直望著前方正站在他們身前的楚凰洲。
進了殿,信陽就板起一張臉,對楚凰洲也不像剛才一樣客氣,直接就命令她站在帝後身前,以保護二人。
楚凰洲也沒沒有拒絕,倒是很恭敬地順從了命令。
驅邪捉鬼這勾當,信陽一向是做慣的,和師兄信義兩人靠著這手功夫才得以保住性命,不至於餓死在雞鳴觀中。
現在耍起這手段自然是手拿把捏,手中七星銅錢桃木劍一晃,符紙一晃,無風自燃,一番施為讓人眼花繚亂。
他這一手耍得是嫻熟,但在場的人是誰,不說楚凰洲如今符道修為更高幾分,就是聖浩天和巫鸞外加一個大內總管昌福也都是見過世麵的,倒不會為這點小花招就覺得這位莫測高深。
雖然沒有故意看,可是信陽也在留意四周動靜,知道自己這手功夫沒有鎮住人,自然得更加賣力幾分。
“大膽妖孽,你往哪裏逃——”
大喝一聲,他擲出手中以朱砂寫就,用黃紙疊成的小飛刀。
說也奇怪,那柄小飛刀一擲出,在半空中燃起也就罷了,偏偏還就在半空中滴下幾滴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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