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凰洲沒有半分慚愧之意，看著凡定，很認真地道：“我有仔細考慮過，若說大師和天命是舊相識，那是可以確認的。可，看起來不像是故友，倒像是仇人——大師，”
巧笑盼兮，楚凰洲沒有半分懼意，反倒笑得很是歡暢，似乎覺得很有趣一樣：“你覺得天命是什麽樣的人？真是得道大高僧？你說，一個仇人站在他麵前，還可能對他造成威脅，聖僧他老人家會怎麽做？就那麽寬宏大量地放走他嗎？”
越說，楚凰洲笑得越是燦爛：“大師，你覺得天命會放過你嗎？”
楚凰洲一口氣說了很多，可凡定卻隻是微笑，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凡定平靜詳和的麵容，楚凰洲微微眯起了眼。
突然話鋒一轉，不再追問凡定和天命到底是什麽關係，而是用讚歎的語氣歎道：“剛才大師也看到聖僧天命了，我知道大師是出家人，屏除塵世雜念，一定不會羨慕他是高高在上的國師，更不會嫉妒他有那麽多虔誠的信徒。可惜，我不是大師，還是覺得羨慕嫉妒恨……”
聲音一頓，楚凰洲掩唇笑問：“大師猜我羨慕嫉妒恨的是什麽？”
凡定無言，垂眉斂眉，麵帶微笑，眼神卻是凝住，仿佛已經入定一般。
楚凰洲頭一偏，也不在意，仍是笑道：“我最羨慕的，就是天命的皮膚，白如瓷，潤如玉，膩如脂，看起來吹彈可破——多奇怪，不知道天命多大年紀，怎麽可能會有那麽白皙的皮膚呢？乍看，竟好似十幾歲的少女一般……”
她用讚歎的語氣描述著天命完美的皮膚，凡定卻是在瞬間崩潰了臉上近似完美的麵具。
皺起眉，凡定口齒微動，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又咽了下去。
楚凰洲看在眼裏，卻裝作沒有看到，仍然笑道：“大師覺得如何？這世上女子再沒有哪個會不羨慕那樣雪白的肌膚了——還好，他隻是一個和尚！”
低笑著，楚凰洲突然笑道：“可能大師保持沉默也是對的，天命既然被稱為聖僧，那想來真是個慈悲為懷、悲天憫人、樂善好施的得道高僧，我聽說天命座下有許多幼僧，就是這次洪災，天命大師也是一直在救助災民，把那些無家可歸的幼童收入座下，讓那些無辜的孩子沐浴佛光——這些孩子，他們以後也一定像空禪小師父一樣……”
“不要說了……”嘶聲吼出，凡定在失聲叫出這一聲之後，就又歸為沉寂。
楚凰洲卻沒打算就這樣打住，而是用疑惑不解的語氣驚問：“大師怎麽了？難道大師不為那些孩子開心？難道大師是在為他們骨肉分離而傷感？可大師想想，那些災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衣不裹體，食不果腹，連活下去都艱難，若不是如此，也不會舍得把孩子送去做小和尚——是啊！骨肉現在是分離了，可是自己的兒子卻有機會活下去，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再相逢……”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凡定低聲呢喃，神情悲痛，早不複剛才的鎮定自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