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北華國,新豐城也不算是大城,不過一座中等城池,可是,這座城池曾是定遠侯的食邑地。
雖然現在陶竹已經被撤了定遠侯的爵位,但陶家在新豐城的影響力卻仍然很大。
可此刻站在新豐城下,陶竹卻絲毫沒有重回故鄉的欣喜。
冷沉著臉,他仰望著城牆上的兵士,大聲喝問:“是誰允你們把百姓拒之門外的?是林太守?”
城牆上的校尉一臉苦相:“陶公子,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咱們也是聽太守之命行事。您看,您帶著這麽多災民想要入城,這也不是那回事啊!”
陪著笑臉,他求道:“要不這樣,陶公子,您別管那些災民了,您想進城,我立刻放吊籃下去,把您和您的伴當接上來——這樣如何?”
“荒唐!可笑!”陶竹怒喝:“我不曾聽聞別國不管不顧災民,竟把百姓拒之城外的事——怎麽我北華國,竟會如此荒唐。”
之前在蒙陽城,他忍了,可沒想到回到新豐城,居然還是這樣。
陶竹真的怒了,恨恨瞪著城上,大聲道:“去叫林牧之來,我倒要問問,他這個太守是為誰做的!”
“不用請,老夫已經來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守城校尉身後傳出。
那校尉慌忙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現出身形:“城下何人?這麽大的口氣,還要質問本官?你又是憑什麽來質問本官?”
陶竹揚眉冷笑:“你不認識我嗎?”
那太守林牧之故意手搭了篷往下看,看了半晌才“啊”了一聲:“原來是被撤去了爵位的舊定遠侯——我還當是哪來兒的狂徒呢!看來定遠侯是腦子出了問題,忘了自己早就沒了爵位,竟敢如此放肆,以一介平民之身幹涉起朝廷事了!陶竹,你簡直是狂妄自大!”
“我是狂徒——不錯,我就是狂徒!林牧之,你身為朝廷官員,本該造福一方,怎麽可以將百姓拒之門外?”
“呸,這些人是我治下百姓嗎?”林牧之大罵:“陶竹,你竟然敢收容這許多災民,莫非是想謀反不成?”
陶竹怒極反笑:“好大的帽子——林牧之,你以為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我就怕了你?我告訴你……”
就在陶竹話要脫口而出時,身後一聲低咳傳來。
好似突然被澆了一盆涼水,陶竹的怒火瞬熄。
回過頭,望著緩步而來的楚凰洲,他低聲道:“吵到你了?”
這問題問得——
楚凰洲忍不住側目看了眼陶竹。
似乎自她受傷之後,陶竹倒是越來越關心她本人而勝過她的身份了——這是好事,也讓她越來越信任他。
“定遠穀必須從城裏過嗎?”
陶竹搖頭:“從城裏過,可以快半天時間。”
“既然如此,就繞道吧!反正這些天也沒少走冤枉路。”楚凰洲笑笑,忽然轉身,看著沐如風道:“聽說沐將軍是個神箭手。”
“啊?”沐如風一開始還沒會意過來,等反應過來立刻大聲應道:“是,末將一定會一箭射死這個無良太守的!”
又扭過頭小聲和陶竹道:“這是在給我表現機會啊!”
陶竹失笑,沒有說沐如風就是把聲音壓得再低,楚凰洲也聽得到。
覺得這是表現機會,那就是沐如風已經選定站在哪一方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