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幾天才能搬完?”站在井口,楚凰洲抱著肩膀俯身看井下。
寶藏雖然打開了,但想要運出來,就是個大難題。
從地下河進出,行動不便,哪怕是穿上水靠,進出不成問題,可搬東西就沒那麽順利了。
好在北華帝留下的寶藏大多都是珠寶,比起金銀更好搬運。
但,等寶藏全都拿出來後,這珠寶又能問題了。
沒見誰家買糧會拿珠寶去買的,這些珠寶還得脫手換成金銀才能買糧啊!
“我看不必一次搬完,就算是都起出來,怎麽出北都也是個問題,莫如隻拿一部分,等變賣完這批之後再說。”
陶竹聞言點頭:“一切都由公主作主。”
聽得直發笑,楚凰洲故意逗他:“你有沒有其他主意呢?沒有主意,有買家也行,我們總得把這些珠寶出手啊!怎麽樣?就不認識什麽貴夫人?”
陶竹皺起眉,居然還真認真地想起來。
看他那模樣,楚凰洲大笑。
自從說過一切全憑公主作主這句話後,這句話就好像成了他的口頭禪,動不動就這一句,聽多了就覺得像是在搪塞她似的。
但楚凰洲又知道陶竹並不是搪塞她,而是真心實意的。
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厭惡。
“不管怎樣,在那之前,可以先去見見你的竹馬——對那位風流名士,我還是有一點好奇的。”
那天孫之名看似酒醉,但能說那樣的句子,又怎麽可能是真醉呢?或許他的放蕩不羈不過是種掩飾?
楚凰洲把陶竹極力推薦的才子想得很美好,但現實總是很荒唐。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凰洲仰頭看時,就看到了倚樓往下看的孫名之。
和那天一樣,才子很放蕩,很——風騷,身上隻披了一件錦袍,而且袍子還是敞開的,露出半裸的肌膚,全不顧是不是走光了。
扭頭看看花繡匾,再聽樓裏的絲竹飄揚,女子歡笑,楚凰洲不禁歎了一聲。
這位大才子還真是有情趣,這天還大亮,就逛青樓,精力還真是旺盛。
搖搖頭,楚凰洲苦笑了下,就要抬腳進去。
陶竹卻是身子一側,擋住了楚凰洲:“公子,這裏不能去的。”
“不能去?那我在樓下和孫之名講話?”楚凰洲眉鋒一挑,明知故問:“我去不得嗎?難道,本公子還有去不得的地方?”
“這裏……”陶竹還想勸,楚凰洲已經一手拍開他:“這是好地方啊!像我這種男人最喜歡了。”
哈哈笑著,她正打算邁步,就聽到一陣驚呼之聲。
扭頭看,卻是孫之名站在窗前,手捧著一壇酒往下灑:“請君也飲一杯,與我同醉……”
酒液紛紛落,竟似下了一場酒雨,陽光明媚,好似讓這場酒雨染了一層金。
可路上行人紛紛躲閃,沒有一個想要和孫之名共醉一場的。還有人破口大罵:“你個瘋子!有病是吧!”
“啊?我是瘋子?是啊,我是瘋子,你千萬小心,別被我這個瘋子發武瘋,打傷了!”
孫之名在樓上大叫著,一手拋下空酒壇,哪管會不會傷到人,竟是反手一扯褲帶,笑道:“既然不吃敬酒,就吃杯罰酒吧!”
竟是直接往樓下撒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