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恨毒了楚凰洲,卻偏偏又拿她沒辦法,隻能過過嘴癮,左右現在楚凰洲也顧不上他。
慕容喜轉頭看看信陽,笑了:“還未請教?在下慕容喜,乃是東昌國人氏。”
“慕容?還是東昌的國姓呢!”信陽嘲笑,可笑了兩聲,就變成了幹笑。
盯著慕容喜,他澀聲問:“東昌國皇長子福王慕容喜?”
“正是在下。”慕容喜仍然笑得溫和,可是那種溫和卻又透著疏離與藏在骨裏的高傲。
這種笑,信陽太熟悉了。從前他見過無數次這種笑,到後來,他也曾對著別人露出過這種笑容。
咽了下口水,信陽哼哼兩聲:“果然是楚凰洲,結交無白丁,不是皇上就是皇子——厲害!”
怎麽這話說得這麽酸呢?
“呸呸……”吐了兩聲,信陽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眼睛有點發酸。
這輩子,他想報仇對付楚凰洲是沒指望了,哪怕是天命都不肯為他對楚凰洲動手……
有點想哭,信陽偏著腦袋盯著楚凰洲看,突然想起:“東昌國對聖朝用兵,不是也是你慫恿的吧?”
轉目看向信陽,楚凰洲原本還想說話的,可是看到信陽的表情,她忽然就笑了。
她到底給信陽留下多深的恐怖記憶,竟讓他真的認為她有能力挑拔得兩國開戰?
“真是奇怪……”
聽到空禪的聲音,楚凰洲立刻扭頭看向空禪。
空禪收功,臉上仍是迷茫之色:“我、我什麽都感知不到,是一團黑暗……”
楚凰洲皺眉,輕輕握了下空禪的手:“為我護法。”
點點頭,空禪定定地望著楚凰洲,似乎眼前除了她再無別人一樣。
把空禪的神情看在眼裏,慕容喜皺了皺眉。
信陽卻是笑了,竟是小聲道:“福王殿下,你不知道嗎?楚凰洲就是個狐狸精,可會勾人了!之前在聖朝,秦王、晉王都喜歡他,就連皇上也都喜歡他,啊,我是說已經死的戾帝啊!他們兄弟三個,都被楚凰洲勾得神魂顛倒,為了她一個爭皇位啊!手足相慘,頭破血流,皇上死了、皇後死了,連太後也死了——啊,我師兄也死了,還死了好多弟子——他們好可憐啊……”
見信陽越說越不像話,最後更是失聲痛哭,慕容喜不禁皺眉。
雖說紅顏禍水是有,但要說男子爭皇位隻為一個女人,未免太過小瞧男人,也太過冤枉女人。
“我知道自己是為的什麽……”低語著,慕容喜隨便地坐在楚凰洲身邊,笑盈盈地望著她。
空禪抬起頭,盯了眼慕容喜,卻沒有,隻是緊張地盯著楚凰洲看,以防萬一。
合著雙眼,楚凰洲放出了神識,感知周身的一切。
她能感知到信陽的胡說八道,也能感知到慕容喜的言行,更能感知到身邊空禪的緊張。
神識漫延,她甚至能感知到樹根下有一條正在冬眠的蛇輕輕蠕動,可是再往下,卻是一片黑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