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不死不休!”楚凰洲不怒反笑,和聲道:“表哥比舅舅硬氣得多啊!看來現在是表哥你這個太子作主了!”
太子聲音一頓,沉默片刻才大聲嗬斥道:“你休要挑撥離間我父子之情。”
他是氣得不輕,楚凰洲反倒笑了:“哪有在挑撥離間?這都什麽時候了?要挑撥離間早就做了。我隻是想問,表哥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什麽話?”
“當然是你剛才說的,二十年前姓楚,二十年後姓溫,無非是因為你們搶了個好時機占了這皇位,既然如此都成了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事,那我現在所做所為豈不是更加理所當然?”
看城樓上青年皺眉,楚凰洲笑得更燦爛:“我也學表哥一句話,今日你們若是降了也就罷了!若不然,兵戈相見,就不要怪刀箭沒長眼睛!若是表哥和舅舅傷到,或是……可別怪我!是降還是死?你們自己選一樣!”
最後一句,殺機畢現,城樓上,太子深吸了口氣,轉身喚人扶住了溫國柱:“帶父皇回宮……”
溫國柱被人扶著下了城樓,連回頭看一眼太子都沒有,整個人都是蔫的。
太子合了下眼,猛然轉身,衝著城樓下大聲喝道:“我今日與北都同生死共存亡!絕不叫你這亂臣賊子禍害百姓……”
這話說的,楚凰洲可真是笑了,氣笑的。
“這話說得真是好聽!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亂臣賊子,禍害百姓,可我問你,去歲北華大災,你在何處?為何朝廷連個賑災糧都沒有發放?害得百姓四下逃荒,流離失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餓死路邊?又有多少人好不容易到了大城,卻被拒之門外,甚至為了進城而慘死在守軍箭下!不顧百姓死活,不發放賑災糧,為的什麽?不過是為的走投無路心甘情願被你們送去礦場做苦工!”
合了下眼,楚凰洲冷眼怒視城樓之上:“你們這些朝廷大員,皇孫貴族,有哪一個見過洪水漫天,大地幹涸?又有哪個見過礦場艱苦環境?見過被亂石砸死、忍饑餓死、生生被臨工打死的礦工屍體?”
“說我禍害百姓,可在我看來,禍害百姓的是你溫氏父子!”
沉聲冷喝,楚凰洲又道:“去歲不賑災,今春又要本就無糧度日的百姓交雙倍苛稅,好一個愛民的太子,你怎麽不說說你們到底是怎樣把百姓逼上絕路的呢?”
“你、你胡說……”太子失聲大喝,可是臉色卻是一片慘白,轉目望向身後眾臣,竟是一個個回避他的目光。
雖是太子,但皇上尚在,他又如何敢攬權,長於深宮,學的道義經史,可卻連外頭到底都在發生什麽都不清不楚。
合了下眼,太子深吸口氣,轉身望向城樓下,沉聲道:“不必再說,今日我與你這亂臣賊子死戰,不死不休……”
“死戰?要看表兄你能不能堅持得住了……”楚凰洲笑笑,腳尖輕點馬腹,看都不看城樓上,轉身就退。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太子身邊一個大將突然一把抓起長弓,搭箭就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