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這裏很忙,整個駐軍隊伍裏,隻有兩個軍醫,加上他們的三個徒弟。
後來怪病爆發,段煦垣從奔州生拉硬扯來了六個民間郎中。
現在加上聶雲葳,總共十個人。可是裏裏外外染病的將士足足有兩萬多人。
除去症狀較輕,還沒有完全躺下來的,躺在床上的也有好幾千人。
還有一部分,段煦垣派人送去了奔州治療。
聶雲葳從來的那一天就徹底忙活開了。
這病誰都沒見過,隻能摸索著治。
每個人都開出自己的藥方,帳篷旁邊擺了一溜的藥罐。聶雲葳跟著一起看藥方,隨時更換幾味藥材。
染病將士服了藥之後,她隨時觀察著病人的情況。
除此之外,聶雲葳還自己製作了幾味簡單的緩解痛苦的藥物。
她隻待了兩天的時間,這裏所有的郎中都得出一個結論:這世子妃的醫術和藥理遠在所有人之上。
漸漸的,雖然段煦垣沒有吩咐,眾位大夫也將她當成了主心骨,處處找她商量。
還有一點:大家都藏了私心,誰都知道這病有多嚴重。每個人也都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能不能治好誰也說不準。
索性就讓聶雲葳做了這些人的“頭”,治好了他們不占頭功,但是絕對有賞。若是治不好,怎麽著也是聶雲葳承擔主要責任。她又是王爺的兒媳,聽說還是當朝丞相的女兒。
就算上頭怪罪,誰也不會把她怎麽樣。
這麽想著,一眾大夫也都聽聶雲葳的,她說換藥也無人反駁,都聽她的吩咐。
治了幾天,聶雲葳已經確定:此病不在肌理,病人七竅流出綠色的液體,極有可能是中毒所致,且毒性強烈。
每晚回去,聶雲葳都要挑燈翻看藥典古籍,也不知看過了古往今來多少張藥方。
自從上次兩人同床一次之後,段朝煜就一直跟聶雲葳睡一張床。
聶雲葳不是沒有提過要分開睡。但是每次段朝煜給出的理由都冠冕堂皇:
“這麽多將士都看著呢,你讓所有人都看小爺的笑話?行軍途中被世子妃趕出去?這要是傳到京城或者漠北,你讓小爺的臉麵往哪擱?”
“現在在父王的地盤上,我怎麽出去睡啊?父王多精明的人,他要是發現端倪肯定瞞不過他。再說我都受傷了,你總不能讓我睡地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