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抬起頭,蒼白的麵色著實駭人。
沒有想象中的怒吼和指責,段朝煜很平靜。
他倒了一杯水,端給她漱口。
輕輕的拿起她的右手:食指的內側有一道殷紅的劃痕,極其隱蔽,是指甲劃傷的痕跡。
一顆心如墜冰窟,隱約中好像有一隻手掐住段朝煜的喉嚨,很疼。
“若不是我自己發現,你還打算瞞到什麽時候?”
段朝煜眼中的冰冷刺痛了聶雲葳:
“瞞得住嗎?這才剛剛發作,你就發現了。人抓了嗎?”
“抓了,俞琨看著呢。他知道你右手受傷,那個發狂的將士也交代了受他指使,目的是讓我們感染那病,無論是誰,感染了就好。”
沉默許久,段朝煜一把摟住聶雲葳,一張俊臉埋在她的烏發間:
“算我求你了,珍惜你自己的性命行嗎?”
聶雲葳被觸動,有些無奈的回答:“大仇未報,我自然惜命。”
“你惜命?那一次不顧刺客跑去撒藥粉守住霍連草,半夜裏跳下運河返回先暘,這一次又保護我擋住了那些血。幾次了,聶雲葳,你什麽時候惜過命?”
沙啞的聲音,低沉的語氣,卻直擊聶雲葳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原來他都記得,原來母親去世後,除了耿荀和紫竹,還有第三個人關心她的安危。
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聶雲葳柔聲安撫:
“這一次我自己也沒發現這指甲劃傷的傷口,才會中計。你放心,我不是已經寫出藥方來了?”
漸漸的,聶雲葳呼吸有些艱難,她被抱得更緊了。
“聶雲葳,我不能沒有你。”
聶雲葳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對段朝煜是有些感情的,但是沒想到親耳聽他說出這句話,竟是如此的動聽。
聶雲葳讓人從軍醫那裏拿了藥來,自己也喝下了她調配的藥。
隻是一天過去了,仿佛隻是稍稍緩解,卻沒有明顯的好轉。
自從聶雲葳染病,段煦垣就讓段朝煜陪在她身邊,不再整日練兵布陣。
此刻,他正坐在床邊輕撫聶雲葳的後背。
她又嘔吐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
聶雲葳自己也疑惑:每一味藥材她都有理有據的加上了,沒道理還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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