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葳又用衣袖擦了擦,綠“血”已經越來越多了。她又看到袖角的血跡,輕輕歎了口氣:耿荀剛剛一定是發現了自己趁著喝茶之際擦鼻血,所以才拉著段朝煜出去,怕他發現端倪。
想到這裏,聶雲葳的嘴角輕輕揚起:耿荀如此懂她,不需她多說,就能明白她的擔心,為她排憂解難。
可是,她卻不能給耿荀任何許諾。終究,是她欠了他吧。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耿荀和段朝煜折返回來接聶雲葳。
三個人一起去了耿荀宅子裏的一個房間。
“這是我臨時準備的藥房,你信上提到的藥材我全都備好了,器具一應俱全。”
聶雲葳看了看耿荀,又看了看段朝煜:“你們都先出去吧。在這裏幫不上我,反而讓我分心。”
這次段朝煜沒有再磨嘰,他不是不知道聶雲葳的身體,她做出來的也是她自己的救命藥。
兩個男人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聶雲葳感到腹部絞痛,又發作了。她強撐著站直身子,開始按照自己破解出的配方,揀選藥材,煉製魚清丸。
房門外,兩個男人相視無言。
段朝煜率先打破僵局,沉聲問到:
“雲葳小時候,是什麽樣子?”
耿荀看了他一眼,隨即轉回目光,繼續盯著藥方的房門:
“她小時候,就是現在這樣。清冷,寡言少語,沉著到不像一個相府千金。”
“她,在相府裏過的很不好嗎?”
耿荀輕蔑的笑了:上傳一起追蹤萬長季,段朝煜不是親眼見到董氏如何心狠手辣,也聽到過董氏身邊的侍女是如何稱呼聶雲葳的嗎?
“雲葳的母親不受寵,至少我從未見過丞相去偏院看過她們母女。她們住在相府最小、最破舊的院子裏,整個院子隻有三個人,雲葳、雲葳的母親和紫竹。說是丞相的三千金,實則不過是讓她們在偏院自生自滅罷了。不僅如此,董氏還會克扣她們的吃穿用度。丞相從來不會管。”
段朝煜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她和昭蘊都是丞相府的千金,昭蘊就像是相府裏的公主,樣樣都是最好的。怎麽雲葳就生活的如此艱難?
她的性子這般清冷,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母親和紫竹吧。冷漠是最堅硬的鎧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