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聶雲葳卻不能勸他。他父親含冤撤職,死的不明不白。就如同她的喪母之仇一樣,不得不報啊。
況且耿家父子對聶雲葳和母親多有關照,於她母女二人有恩,她不能不顧及這些。
段朝煜心裏亦是惴惴不安:以前的小打小鬧放之任之,這次耿荀直麵段家而來,她會站在怎樣的立場上呢?
“去奔州。”許久,聶雲葳說了這句話。
段朝煜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你跟我一起去,父王走不開,我們去查一查那筆軍費的走向和源頭。”
段朝煜望著她,默不作聲。
“你聽我說,這件事我們要找到父王清白的證據。要查給耿荀看。”
段朝煜倔勁上來:“我父王當然是清白的,何須耿荀信或不信?我現在隻問你,信耿荀還是信我父王?”
“你隻會這麽維護父王是嗎?我們找出證據,查明事情的真相,讓耿荀、讓那些懷疑父王的人相信不是更好嗎?可不可以不要一遇到耿荀的事情就這麽衝動?”
段朝煜無法反駁,他心裏自然明白聶雲葳說的都有道理。
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不能不在意耿荀。他時時刻刻都會搶走聶雲葳,現在還想往父王身上潑一盆髒水。自己總不能打他一頓,警告他不許懷疑父王。
“我去。”段朝煜低聲說到,聶雲葳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騎了一匹馬又往奔州趕。之前煉藥,後來又往返奔州補了兩次藥,這已經是第四次來了。
耿荀還是那麽溫潤如玉,臉上輕輕淺淺的笑容找不出一絲漏洞和破綻。
這次聶雲葳沒有寒暄:“信上提到的軍費,是什麽情況?”
耿荀的笑容僵了僵:“你沒必要摻和到其中來。”
“我現在是段家的兒媳,你若是向京城告發,治罪的話也有我的份兒。我擺脫不了,也不可能撇清。”
耿荀看了看段朝煜,眼裏滿是敵意。
“那筆軍費是那些賬目上最大的一筆款項。其他的所謂贓款,我一筆一筆的查清了,都是子虛烏有,我父親沒有受賄。現在隻剩下這一筆數額最大的賬。”
“我父王說兩萬兩軍費支出,他給京城遞過文書。”
“我身為兵部侍郎,確定兵部沒有收到漠北的軍費文書。”耿荀絲毫不退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