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喜悅過後,段朝煜和聶雲葳麵麵相覷,神色嚴肅。
兩個人都對幕後黑手心知肚明,但是這牽扯到叛國的問題,倘若證據不足,不能夠將他連根拔起,那麽此時捅出這件事反而不利。
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為父王洗清冤屈。
現在耿荀還沒有將此事上報朝廷,若是上報,就算查清楚軍費是交給了奔州,但是挪用軍費,保不齊皇上不會怪罪。
聶雲葳想了又想,對段朝煜說:
“你還是給父王遞封信,問問當時與格爾漠作戰的具體情況。我們跟這件事相隔太遠,根本沒有辦法抽絲剝繭。”
段朝煜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說著就派人加急給父王送了一封信。
耿荀站在城樓上,親眼看著段朝煜派的人出城門。
風裹挾著黃沙,耿荀攥緊了衣袖。
思緒飄回到一個半月之前:耿荀與費荊煬獨自在耿家大廳。
耿荀問出他背後之人到底是誰,費荊煬眯著眼睛,低聲說了一個字:“淩。”
耿荀又想起了含冤而死的父親,眼眸猩紅。真相應該很快就會清楚了。
段煦垣接到信有些疑惑,不明白段朝煜的用意:
“開戰時不同尋常的事……”
一旁的黃劍接話:“你忘了那件事了?告訴他們,讓他們查一查,八成是有貓膩。”
段朝煜接到回信後大吃一驚:“赤銅?怎麽會這樣?”
聶雲葳心急,從段朝煜手裏搶下信,看過之後一臉茫然。
段朝煜知道她不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耐心的告訴她:
“父王說,兩軍交戰時,格爾漠人手裏居然有火炮這種武器。我易國研究火炮已久,在戰場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製作火炮有一種非常重要的礦石,赤銅。赤銅產量稀有,普天之下有三個地方有這種礦石。”
聶雲葳認真的聽著,段朝煜的神情愈發認真嚴肅:
“一個是葉國天山,但是那裏常年積雪,人力難以采挖赤銅。一個是金塞國密田連池,但是金塞國國力強悍,又是個好戰的國家,必定不會把這麽重要的礦石交給別國。還有一個,就是易國奔州。”
奔州,赤銅,內奸,叛國。聶雲葳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