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方桌前,顧明宸拿起了聶雲葳的銀針:
“父皇前不久剛剛收到漠北鎮南王的消息,世子妃破解了漠北奇毒,力挫格爾漠。本王竟不知,京城有如此神醫。”
“殿下謬讚,機緣巧合,臣婦運氣好,才能助父王一二。”
顧明宸轉過身來,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聽聞世子妃與世子在漠北多次往返奔州,與耿大人來往密切,不知所為何事?”
聶雲葳繃緊了神經:“王爺多慮,耿荀與臣婦自幼相識,解漠北奇毒時與奔州多有協商,所以來往密切。”
果然不是個草包,句句話都把路封死,一絲一毫的消息都透不出來。
望著顧明宸離去的背影,聶雲葳眼裏更添一抹沉重。
很快,段朝煜就匆匆趕回來,帶回了她要的金麻草。
他的樣子有些狼狽,幾縷發絲垂下,衣袖上撕了一道大口子,手上有幾道劃傷,手掌上還有繩索勒出的痕跡。
聶雲葳急匆匆的將金麻草一分為二,一半讓耿府管家研磨成藥粉,一半丟入藥罐。
隨後便拿了藥和紗布,拉著段朝煜的手坐下:
“我給你包紮一下。”
段朝煜愣了愣,沒想到耿荀性命垂危之際聶雲葳還會注意到他身上這些小傷口。
“都是小傷,沒關係,你趕緊做藥給耿荀解毒吧。”
固執的拉著他坐下,聶雲葳瞥了他一眼,低頭仔細的處理著傷口:
“藥已經熬上了,別以為小傷就要不了命。”
段朝煜滿足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手掌滿是她發間的芳香。
刑部大牢,沉重的腳步聲在陰森的牢房裏尤其瘮人。
“費大人,別來無恙啊。”來人一臉陰狠。
費荊煬身穿囚服,身上鞭打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水。
“王爺何意?要費某人怎麽個死法?”
“大人果真是個聰明人。從你助耿荀回京之日,不,從你對王爺有二心之日起,就該知道會有這個下場。”
費荊煬一聲冷笑,他並不甘心就這樣一敗塗地:
“耿荀和段朝煜已經掌握了王爺跟格爾漠勾結的事,我還知道王爺那麽多秘密,王爺置我於死地就不怕我和盤托出,叫王爺給費某人墊背嗎?”
牢門外的人不屑的丟進來一塊玉佩,費荊煬大驚失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