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那山峰頂部的茅屋和雷池布置半點未變,隻是那池雷水發出的藍色熒光顏色已經濃得發黑,看去倒似是有一片片的影子在那十來丈寬的池子不停徘徊著。
雷光的弟子不多,整個山峰之,加起來也幾十號人,其還有一大半是平時服侍的仆役和藥童。
在這山腰之上,移植著一片雷擊木林,在雷擊木林方則是大片的藥田,那些弟子和仆役們,平日裏便居住在藥田旁。
至於峰頂的這些茅屋,除了雷池央雷光所居的那間,其他的,從未有人進去過,哪怕是他最親信的弟子,也絕不敢多跨一步。
當年,曾有一名築基期的弟子,不小心推開了某間茅屋的門隙,直接便被天雷轟成了焦炭。
在其中的一間茅屋內,有一塊通透晶瑩的巨大水晶,幾丈見方,上麵有點點瑩光閃動,有明有暗,毫無規則的分布其中。
雷光一動不動,宛如石雕一般,在那水晶之前已經足足站了幾天。
許久之後,某一處的瑩光忽然閃動起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幾眼,臉露出了一絲笑意
深夜時分,皎潔的月色不知何時已被烏雲遮蓋,天地沉浸在了一片墨色之中。
微風漸起,吹動著樹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沒多久,風勢越來越大,從原本的嗚嗚咽咽變成了淩厲的咆哮。
小剛山內,陸玄早已將隨身洞府收起,正在一間空空蕩蕩的屋子裏打坐修煉,似乎被外麵的風聲驚動,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朝著窗外看去。
如今,除了陳家以及龍涎峽處留著的飛天宗修士外,所有和他有關的地方都已空無一人。
隻是乾坤鼎分身的地方實在小了點,也隻能作為權宜之計,不能長久。
東荒的事情,還是要快點解決才好。
他行事小心,修煉之時四周自然布滿了各色陣盤,連在外麵,都有一個範圍極廣的警戒陣盤。
方才,他便是被陣盤傳來的訊息驚動,這才醒來。
“昨日還是豔陽高照,怎麽到了夜裏忽然起風了?”
他起身,走出了門外,抬頭看著那漆黑的天幕,原本的星光點點早已消逝無蹤,月亮也不知躲去了哪裏,天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濃厚的夜色好似凝固的墨汁,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極遠處,有淡淡的光輝閃動,那是東荒神山的方向,那一座寶塔的光芒。
遠遠望著,陸玄的眼中似乎也有幽光閃動,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哢嚓’一聲,夜色被突兀而來的電光劃破,山頂,一株數人合抱的大樹被直接劈斷,過了會,轟隆隆的雷聲才滾滾而來。
伴著那閃電的亮光,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正靜靜的低頭下望,隨後,緩緩落下。
正是那位東荒新任主人!
他身著一身簡簡單單的黑袍,原本散發著幽幽藍光的黑發也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如若不是渾身散發著一種和天地格格不入的氣勢,看去倒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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