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帝臣起了私心。
他……不想她看到。
或許她壓根不會為此傷心難過,甚至隻會嗤之以鼻。
但帝臣就是不想。
隻是幽幽想著,這座所謂的‘罪己相’還是早些打碎了為好。
從北城門出去後。
帝臣忽然道:“你,下車。”
楚裙眨眼:“我也要回鎮妖司啊,順路……”
帝臣看向她:“不下車,殺了雲夙。”
楚裙麵容扭曲了一下,你特麽……
“把皇家別院的骨樹收了。”他麵無表情的說完,閉上了眼。
楚裙磨了磨牙,笑容假的一匹:“得嘞,我這就下車,您老慢走。”
她罵罵咧咧的下了車。
帝臣隱約聽到了‘挖墳’兩個字……太陽穴開始痛了。
楚衣侯,真的很記仇。
等馬車走後,楚裙終於可以釋放了,她讓木木收了骨樹,在內心開始激情吐槽:
“帝臣是什麽狗男人!!”
木木也忍了好久:“哇,他居然要殺了表弟,我這下相信兮兮說他爹老把它關小黑屋不給飯吃的事了!”
楚裙磨牙:“我這波人販子當定了,非把他兒子給拐走不可!殺完楚鳴玉和羅刹鬼,我就帶兮兮挖墳去!”
木木:“去去去!把帝臣的老婆本都給他薅光!”
……
馬車駛進小巷。
帝臣自車內下來時,一身白衣已換成了鎮妖司緋衣,身形容貌都變回了雲夙時的樣子。
他將帶麵具時,臉上驟然白了幾分,喉頭湧上腥甜。
鶴青著急:“主君,你這一次強行變回來肯定又觸動舊傷了,反噬之期還沒過呢。”
“無妨。”他搖了搖頭。
他若不以帝臣的身份出麵,遠帝不會輕易交人,更不會拿出血印。
“你這次為了楚衣侯犧牲也太大了……”鶴青小聲嘀咕道。
“她要殺楚鳴玉和羅刹鬼,應該是為了那顆燭龍目,我們要取血印入禁區,各取所需,並非為了誰。”帝臣還是那副冷淡的語氣。
鶴青心道:主君這話你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退下吧,別讓她起疑了。”
“主君你明明就是在幫她嘛,剛剛幹嘛非說那種自己殺自己的話,這不是故意讓她誤會你嘛……”
帝臣麵具下的眼裏閃過一抹不自覺的笑意。
“自己殺自己……跟她學的。”
鶴青愕然,抬頭時,原地已沒了帝臣的身影。
他摳著腦殼,艱難道:“所以……這是婦唱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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