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臣背對著她,背脊微彎,宛若裙下臣,偏頭輕聲道:“上來。”
楚裙摟住他的脖子,借力一蹦,帝臣拖住她的腿,她穩穩當當的趴在他背上,舒服的長舒一口氣。
溫熱的氣息拂過男人耳畔。
像是毛絨動物的小爪子輕輕撓過。
溫暖泛癢。
“表弟的背好寬啊……”
“表弟好有力……”
“表弟好強好大……”
女魔頭閉著眼,趴在帝臣的背上,說著全然不走心的騷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暗火在身體上燒灼留下的餘燼熱意尚未全退,她無心的撩撥,信口的胡說,卻成了拂起火星的徐風,輕輕一掃,便有什麽死灰複燃。
帝臣輕吸一口氣,沉聲道:“再胡言亂語,丟你下去。”
楚裙癟嘴,慵懶的掀開眼眸盯著他,沒吭聲。
不解風情的木木又開了口:“主人別怕,我接著你。”
帝臣:“……”
楚裙噗嗤一笑。
逼瘋她隻需要一個梅家人,逼瘋歸瀾是不是隻需要一根小拐棍?
楚裙趴在他背上,沒由來的覺得安心。
她打了個哈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很早很早以前,她也這樣趴在誰的背上過。
是誰呢?
冷不丁的,她想起了先前的那場夢。
夢裏那個禿尾巴少年是誰呢?
“歸瀾……妖獄裏的血月是怎麽來的?”
楚裙喃喃問道。
第一次進妖獄的時候,她就覺得那血月熟悉,先前在夢裏,她又看到了那血月。
不過禿尾少年將那血月摘下煉成了月亮血晶給了她。
可楚裙壓根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寶貝啊?
“撿的。”帝臣答道。
當年斷尾醒來後,身邊除了兮兮,還有一枚月亮血晶。
可笑的是,這月亮血晶竟如裝飾一般,被係在他僅剩的那條妖尾上。
他自己定不會做這等羞恥之事,狐尾係墜,就如貓係鈴鐺,仿佛成了誰的玩物一般。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帝臣都厭惡那輪血月,但又詭異的不願意丟掉。
他也想起了先前那場夢。
有人喚著小禿,也提到了血月……
帝臣腳下一頓,偏頭回看她:“怎忽然問起此事?”
“好奇,老早就想問了。”楚裙打著哈欠:“我記得以前西荒巨妖的枉死城裏就有一輪血月。”
“原先我還以為是楚家那群草包從妖族那裏搶來的呢。”
“既是你撿的,那血月就不知來曆了……”
楚裙趴在他背上,偏頭看著他耳後那顆殷紅的血痣。
下意識伸出手輕輕在血痣上摩挲,帝臣是冷白皮的膚色,從裏到外透著一股子不可觸碰的冷心冷清,耳後的那點血痣,就如雪中血,姝色近妖。
“你規矩點。”他輕斥道。
楚裙有些出神,鬼使神差的問道:“歸瀾,你尾巴禿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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