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般若掐住脖子的男人有一雙大海般蔚藍的眼眸,睫毛纖長濃密,一頭黑藍色的長發如綢緞一般。
麵部線條柔和,眼尾下垂透著幾分無辜之色,眼角下掛著一顆淚痣。
在他眉心處生有一片魚鱗,似有珠光,看著既純又美。
皮膚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這張臉妥妥的雌雄莫辨,若非生有喉結,實難看出的男子。
最吸睛的卻是他的那條銀色魚尾,絢爛奪目。
“若兒,你又嚇唬我。”聽汐眨了眨眼,絲毫不見懼色。
般若手上剛想用力,卻發現自己身體動彈不得,不受控製的開口:“嗯,嚇唬你的,夫君抱我起來可好?”
“好呀。”聽汐愉快的笑彎了眼。
般若:“……”
什麽鬼!什麽情況!為什麽自己會不受控的說這些惡心心的話!
這身體裏仿佛還有另一個靈魂,在與她搶奪控製權。
聽汐拿過鮫紗,就要替般若披上,將她從珍珠水池裏抱起來。
般若搶回控製權,一把奪過鮫紗道:“我有手有腳,自己來!”
聽汐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害羞了?我的若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哢嚓。
是般若幾乎要咬碎後槽牙的聲音。
她快速裹好鮫紗,從水池裏走出來,聽汐張開雙臂一抱。
般若連忙側身一躲,抬手就要給這條小色魚一拳頭,讓他清醒過來。
結果拳頭一過去立馬放軟力度,她的手臂似有自己的想法,順勢主動摟住了聽汐的腰。
般若:“……”離譜。
般若抬頭,對上那雙蔚藍色的眼眸,聽汐笑吟吟看著她:“又撒嬌。”
孔雀寡王眼裏一冒出殺氣,隻想一個頭槌給這廝砸過去。
般若腦袋朝後一仰用力朝他砸去,然後……溫順的像隻小綿羊似的腦袋依偎在了聽汐懷裏。
“好啦好啦,今晚我摟著你睡還不行,若兒越來越嬌氣了。”聽汐輕輕拍著寡王的背。
般若:“……”嬌、嬌氣?
孔雀寡王渾身僵硬,宛如一朵嬌花,被抱上了床。
眼看著那張俊臉朝自己貼近,般若嘴角扯了扯。
“小魚,你清醒點,我是你若姐姐。”
“胡說,你明明是我的若兒妹妹。”聽汐好笑道,把她往自己懷裏一塞,“是不是燭小蟲又鬧你了,你怎麽怪怪的?”
“他現在有孕在身,脾氣是會大一些,這些天辛苦你了。”
“我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你最喜歡聽我唱歌了。”
聽到‘唱歌’兩字,般若臉色變了。
但凡她想動手揍聽汐,這具身體就不聽使喚,有些事尚且能忍,但有些事,絕對不能忍!
譬如,聽汐的歌喉!
鮫人的歌聲一貫悅兒,但聽汐絕對是個異類。
“我不……”那個‘聽’字壓根說不出口。
聽汐已經自顧自開始了:“就唱你最喜歡的《水母謠》吧。”
不!我不喜歡!!
但凡聽汐唱歌,就沒有人不跑的,那見鬼的《水母謠》,狗聽了都要落淚的……
“一隻水母胖乎乎啊哈哈嘿~”
“遊啊油啊沒腳腳啊嘿喲喂~”
“一隻水母飛啊飛,兩隻水母追啊追,追上以後就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寡王雙眼在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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