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垂涎的口水要從眼睛裏流出來了。”楚裙揶揄著:“跟緊我,被發現了,我可不會管你死活。”
楚裙左手的荒火光芒稍微大了點,將她和月妄天籠罩在其中,月屍兄很識相的沒有在此刻詢問楚裙,哪怕他現在已經好奇的抓心撓肺!
在荒火的包裹下,他跟著楚裙緩慢走入甬道。
那種怒海行舟的壓迫感襲來後,饒是他,牙關也咬緊了,渾身上下每一寸骨頭都在顫抖。
眾神壓迫,使人匍匐。
而他和楚裙卻要挺直脊梁走過去,那神之怒浪一重重的從兩側拍來。
並非這些神祗有意為之,而是他們的神威本就無意識的釋放,混亂無章的在甬道內循環碰撞。
若沒有荒火護體,尋常人邁入甬道就會被碾成碎渣!
“你特麽……能不能站直了……”楚裙咬牙切齒的罵聲低低泄出。
月妄天不要臉的挽住了她的左臂,準確說他整個人宛如個破麻袋,吊在楚裙的手臂上。
“你指望一個脊骨斷了的人站直,你在想屁吃。”月妄天毫不臉紅的回應。
他一身骨頭斷的七七八八,全靠荒神眷環支撐,現在神壓那麽重,他那雙腿還能邁開,都是奇跡。
楚裙罵了句渣渣,倒沒把他丟下,幹脆抓住他的發髻,拎死人頭似的提起他的腦袋,幫他支撐住上半截身子。
於是乎……
桀驁不馴如月妄天大人,以一種詭異而羞恥的姿態,被人提著緩慢前進。
頭在楚裙手上,雙腿邁著,屁股不得不搞搞撅起,多少有點千年腦血栓的感覺。
兩人走的都挺艱難的。
差一點,月屍兄就要與異父異母親妹妹生出點親情了,然後他感覺,路線偏了。
楚裙抓著他的發髻,扯著他的頭皮,帶著他朝左側靠近。
“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月妄圖瞳孔險些縮成一個小點。
他看到楚裙,順手從左側甬壁內的神祗身上一抹,拽下來了一枚玉佩。
緊跟著下一個,她從人手腕上摘下玉鐲。
又是下一個……
月妄天頭皮麻了麻了麻了!!
“你窮瘋了,你在幹嘛?!”他都快要叫出聲了。
“來都來了,不帶點土特產回去說得過去?”楚裙語重心長:“勤儉持家懂不懂。”
月妄天:“……”不懂,但大為震撼。
這種情況下……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月妄天覺得,自己不配被人叫成瘋子。
他算個屁的瘋子。
“……你的手伸進別人胸口幹嘛……”
“褲子……那是褲子……你脫人褲子作甚……”
月妄天是真的麻了。
每當他以為楚裙已經夠匪的時候,她都能用實力打他的臉,她沒有最匪,隻有更匪……
楚裙也不想啊,但這些神祗身上全是寶啊,別說衣服褲衩了,楚裙覺得他們的頭發毛發都閃閃發光……
但月屍兄真的太煩了。
她惡狠狠的瞪回去,問道:“那你要不要?”
月妄天沉默,幾息後,他道:“右邊,第四個第八個手裏的寶具更好。”
這回換楚裙沉默了,下一刻,她手裏的荒火分成兩個火苗苗,她將其中一點火苗放在月妄天腦門上,道:“分頭行動?”
月屍兄舔了舔唇,“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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