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兒不解。
“深淵神王都解不開的詛咒,隻有一種可能,這詛咒代表著深淵的意誌,詛咒這群人的是深淵本身。”
“當世恐怕隻有侯君才能解開詛咒。”
但楚裙現在又不在赤地。
富貴兒詫異,他嘶了聲:“那這群魔眼族人的先輩到底幹了什麽事,才會讓深淵憤怒至此啊?”
藏歸沉吟:“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的先輩,才有了如今的黑金?”
第一批深淵叛民,背叛了深淵,出現在了須彌。
黑金的出現,或許一開始並非是懷璧其罪……而是源自自相殘殺。
來到須彌的這第一批深淵叛民,彼此吞噬,製造出了黑金,又然後黑金落入了須彌之人的眼中,引來虎狼環視。
貪念一起,便難遏製。
藏歸很難不以險惡之心去猜測,能讓深淵對自己的子民下如此惡毒的詛咒,會否還有一種可能是因為,第一批的叛民不止自己叛離的深淵,還在這數萬年間一直蠱惑著其他深淵之民來到須彌?
這一情況,直到永夜成為神王,才得到扼製?
為了保護深淵,隔絕須彌對深淵的窺探,那些年,永夜和楚裙的母親裏應外合,一直阻止著須彌的諸神尋找到深淵天域和潛淵。
若藏歸的猜測為真,那詛咒一說就有了解釋。
第一批深淵叛民,不止害了自身,更害了自己的後代,是他們將虎狼引來,才造出了如今的悲劇。
富貴兒聽完藏歸的猜想,隻覺尾椎骨都冒著寒氣。
他齜牙咧嘴了會兒,忍不住問道:“祖宗作孽,後代子孫遭殃,特麽這群魔眼族人都是大冤種啊。”
“不過小裙裙一貫恩怨分明,就算算賬也隻會找他們祖宗,應該不會為難他們。”
藏歸沉吟了會兒:“冤不冤的,就要看他們的態度了。”
“那淘金城主苟尋不也是魔眼族人嗎?”
就是這樣一個人,吃著同族與先輩的血,成了赤地的一方霸主。
藏歸不覺得苟尋是個例。
黑金在須彌存在太久了,久到連永夜和長明聯手都未能阻及,窺伺黑金力量的不止須彌的這些神祗外族,還有同族……
何其諷刺啊。
“侯君若知道了,應該會很生氣。”藏歸歎了口氣:“也難怪小禿先前氣成那樣……”
富貴兒摸了摸鼻子,表弟之前的確生氣,氣的睫毛都結霜了,但是吧……
“你又叫表弟小禿,他知道了肯定要找你麻煩的,大歸哥。”
“我沒有。”藏歸老實巴交,“我先去城主府找寒濃,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地下黑金礦脈。
與其說是礦脈,不如說是萬人坑所成的黑金屍群。
帝臣隱匿了身形,站在高台之上,紅姑子在旁邊瑟瑟發抖。
在她的視角裏,這位邪神太子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安靜到了過分。
但這份安靜之中,卻醞釀著令她肝膽欲裂的恐怖。
他……究竟準備怎麽做?
帝臣輕聲問道:“除去淘金城主與魔眼族人,淘金城中約有多少人?”
“大、大概有上萬數……”
“上萬嗎?”
帝臣看著下方萬人坑般的黑金屍礦,長睫垂下,緩緩嗯了聲,“那就都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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