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啊，從今往後，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貓，可不能給老子丟臉啊。”陽九伸手摸了摸橘貓的腦袋。
橘貓又發出咕嚕咕嚕聲。
陽九洗把手，沒有鎖門，直接爬上冷榻睡覺。
橘貓要想離開，隨時都行。
睡到天亮時，陽九感覺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一睜眼，看到的是橘貓毛茸茸的腦袋。
橘貓就在陽九的胸口盤成一顆球，睡得賊香。
這死貓。
陽九都想一巴掌將它扇飛。
冷榻雖小，還睡不下你一隻貓？
非得睡我胸口，害得我夢了一晚上的胸口碎大石，真是累得夠嗆。
尿意襲來，陽九在被子裏舉起橘貓，輕輕下床解手。
橘貓在被子上依然睡得很香。
甘思思來送包子時，橘貓才聞著香味起來。
三個包子下肚，橘貓還想吃。
“別吃啦，你看看，你都胖成蹴鞠啦。”甘思思將包子抱在懷裏，不舍得給橘貓多吃。
陽九笑道：“讓它吃，吃飽了好去報仇。”
報仇？
甘思思不解。
陽九又拿了兩個肉包子給橘貓。
橘貓滿意地喵了聲，又拿頭去蹭陽九的腿。
這吃貨。
甘思思又丟給橘貓一個肉包子。
橘貓也想過來蹭她，卻被她靈巧地避開。
橘貓不屑地轉身，叼起那個肉包子跳上牆頭離去。
吃飽後，陽九進入鋪子，出來時，將一瓷瓶遞給甘思思。
瓷瓶裏裝的是磨成粉的雪狼心。
陽九特意囑咐，每天早中晚吃三頓，一頓一小勺，將這瓶藥吃完後，心疾必能痊愈。
“九哥還記著我的病呢……”甘思思看著瓷瓶，眸中有淚，聲音哽咽。
陽九摸摸她的腦袋，就像撫摸橘貓的頭那樣，笑道：“我看慕容霸很快就會對你下手，不如從今晚開始，你過來跟我睡。”
“別、別逗我，別逗我……”甘思思霍然抬頭，神色慌張。
陽九摟住她的肩膀，嘿嘿笑道：“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我、我不理你了，哼！”甘思思羞紅臉頰，沒辦法繼續站在陽九麵前。
太氣人了。
太會撩撥心弦了。
皇上駕崩，秘而不宣。
長安百姓的生活如舊。
天氣已有轉暖的跡象。
晴天烈日當空，照得人暖暖的，很舒服。
陽九喊上甘思思前往酒仙樓。
許久沒聽甘思思唱曲，想得很。
甘思思不是沒在縫屍鋪單獨給他唱過，嗓音照樣醉人，但感覺，就是沒內味兒。
隻有到了酒仙樓，才能聽出繞梁三日的精髓。
以前甘思思唱曲，就是為了掙點飯錢。
現在唱曲，她的目光總是落在陽九身上，心知她這曲，以後永遠都是唱給陽九聽的。
離開酒仙樓，回縫屍鋪的路上，陽九突然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扭頭看去，一條熟悉的身影正在忙前忙後。
“怎了？”甘思思不解。
陽九笑著走向一側的麵攤，道：“請你吃麵，全長安最好吃的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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