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車,讓我一個人下車行吧?求你了大叔!”
開什麽玩笑,我剛剛朝外看了眼,都過沿江中路了,再下一站就上過江大橋了,之前兩次都是在橋上出的事,誰知道橋上會發生什麽?
等下一站,命都沒了!
“你怎麽回事啊,說了現在不能停車!”
司機的聲音裏隱隱帶著怒氣,“這車來車往的,你下去了出事怎麽辦?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考慮你的父母吧?”
她就是考慮到自己的父母,才要下車啊大叔!
“必須要停車啊大叔,這輛車子會出事的!”
李詩情急得都哭出來了。
“小姑娘瞎說什麽!”
司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大叔,這輛車……”
就在李詩情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可怕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
在卡農的複調音樂裏,她看見自己的手抖得猶如篩麵粉的篩子,連車門的扶手都抓不住。
“司機師傅,別回頭,小心看車!哎哎哎哎哎哎!”
她看到之前坐在隔壁的小哥瞪大了眼睛,拚命地叫了起來。
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像是一幅複現蒙太奇,李詩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自己又被重重拋了出去……
過山車般的失重感後,她的前額一痛,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再怎麽粗線條的人,連續遭遇三次一模一樣的“噩夢”,都不會覺得這是個“意外”,尤其當這“噩夢”這麽可怕的時候。
所以當李詩情第四次醒來,察覺這可能不是個夢以後,她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下車。
李詩情察覺到自己每一次的“醒來”,都伴隨著身體和精神雙重的虛弱感,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越來越不對,每一次的“噩夢”,對她都是有影響的。
除了前幾次的頭疼,這一次她剛剛清醒時,手抖得就跟帕金森患者一樣,用了好半天才恢複如常。
她的劇烈抖動甚至抖醒了隔壁正在睡覺的眼鏡小哥。
那小哥醒來以後,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李詩情,右手伸出來又縮回去,大概是想握住她的手別讓她這麽抖了,又怕這麽做對她太失禮。
“喂喂喂,別以為你表現的這麽好心,我就看不出你滿臉寫著‘這麽年紀輕輕怎麽就得了這種病’的惋惜好嗎?”
李詩情覺得自己應該是死出毛病來了,竟然還敢在心裏吐槽。
“需要幫忙嗎?”
眼鏡小哥終於猶猶豫豫地問。
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懼好像刺激了李詩情腎上腺素的分泌,反倒使她平靜了下來。
“不需要。”
感覺到手臂漸漸恢複了知覺,她飛快地拒絕了他,站起身。
時間緊迫,她趕著要下車,沒時間和他攀談。
“司機叔叔,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能靠邊停車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