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的,可他們還是這麽做了。
就因為炸彈的爆炸範圍是有限度的,在越狹窄的空間裏造成的傷害越大。
引橋下是郊外空曠的道路,為了不讓車在擁擠的過江橋上爆炸造成更大的傷亡,在當時那種急迫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迫使公交車靠邊,幹擾它的正常行駛。
在公交車不願停車的情況下,連警方都要靠“犧牲自我”才能減少更大的傷亡,又怎麽保證在車上的他們可以安全?
一直堅持“自救”的小哥決定看清事實,不再想著靠別人了。
“司機和大嬸不是夫妻嗎?”
小哥雖然情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頭腦卻沒有糊塗,“既然你覺得司機會讓你下車是因為還沒完全泯滅人性,那我們就從這裏著手!”
李詩情不由自主地看向大嬸。
大嬸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一隻手卻保持著隨時能抓住塑料袋的姿勢,似乎那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她的目光凝視著大嬸,耳邊則是小哥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記得那把小刀就在大嬸上衣右邊的外袋裏,等下我們還是按原來的方法,先尋求健壯大叔的幫助,然後一起按住大嬸。”
小哥從頭到尾的語氣都是冷靜的,眼神卻帶著一股凶狠。
“等我們把大嬸製住了,我就把她的刀搜出來,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脅司機停車。”
李詩情徹底驚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小哥會想出這麽一個爛主意。
“可是他們本來就是要自殺的啊……”
李詩情目瞪口呆地說,“你,你確定這樣能行?”
“我們這就是賭司機會怎麽做了。”
小哥冷著臉說,“我們控製不了司機,就隻能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隻要他有猶豫,我們以後就可以從司機那找突破口。”
“能活著,誰想死?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他不用死呢?要是因為老婆被脅迫,不得不停車放棄計劃,那他也就不用死了吧?連理由我們都給他找好了,司機也許能過了自己那道‘坎’呢?警方不是說他是個老好人嗎?”
“他的女兒是可憐,但她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就算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冤有頭債有主,憑什麽要那麽多人為她陪葬,他們配嗎?他女兒配嗎?”
小哥這話不像是分析,更多的像是發泄自己的怨氣。
“如果他不明白,我就說給他聽!”
李詩情看著這樣“任性”的小哥,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她的直覺告訴她,小哥選擇這麽去“嚐試”很可能隻是白費機會。
可最終,她對小哥心理狀況的擔憂還是占據了上風,隻能無奈地“嗯”了一聲。
“那行吧,你說,我去做。”
一番簡單的計劃之後,他們成功的用紙條和“獎金”讓健壯大叔再次同意了“幫忙”,口罩男也答應幫著照看高壓鍋。
這一次,小哥連半點時間都不願意耽誤了,幾乎是在健壯大叔同意的下一刻,他就率先撲向了大嬸。
哪怕肖鶴雲隻是個戰五渣的弱雞,對付同一個人這麽多次也有經驗,再加上有健壯大叔的幫忙,雖然大嬸掙紮的很劇烈,但還是被控製住了。
健壯大叔反扭住大嬸雙臂的時候,小哥從她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別亂動!叫你丈夫停車!停車!”
那刀被橫在大嬸頸間的那一刻,一車的乘客都開始驚恐起來。
大嬸緊抿著嘴唇,不但沒有說話,反倒冷笑了一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